“爷,前面就是杭州,咱们是换乘马车,还是继续走船?”尚武的声音,把齐峻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齐峻眉头一皱:“当然是骑马!坐马车跟坐船还不是一样的慢!”
尚武当下就哭丧着脸劝阻道:“爷,您别为难小的们。要是让国公爷知道了,那还不得扒了咱们的皮!”
齐峻一甩手,怒道:“大哥只说当时的伤势不能骑,现在我都好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了!”
他不等尚武吱声,命令道:“给爷准备几匹快马,咱们轻装而行,先不要惊动南楚的官员。等到金陵后,打听清楚状况后再做打算。”
尚武见齐峻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见对方要便装,他忙把刚打听来的消息,尽数说了出来:“奴才刚才听说,文太傅早在月前就放出来了。咱们现在就是表露身份,应该也没什么了吧?!”
“放出来了?”齐峻一喜,忙抓住尚武的胳膊,催促他道:“你说说,他到底是如何放出来的?”
尚武撇了撇嘴,道:“听说,那位葛将军出来,说是薛家私下派人到山东游说,要他们配合指正文太傅。”
齐峻直起身子:“此事当真?”
尚武一拱手:“千真万确!当场还出具了信函,说是事成之所,割三城给邵家!”
齐峻忙追问道:“那后来呢?岳父身体怎样,在大狱没吃什么苦吧?”
尚武摇了摇头:“这个小的不知!不过,听说,文大人被放出来后,当场辞了太傅一职。说是要去寻找儿子女儿。”
齐峻一听这话,急得跳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尚武。问道:“什么时候出发的?”
“信是六七天前送出的,现在应该已经走了吧?!”无奈地望着他,尚武眸中藏着的同情之色一闪而过。
知道再问不出什么结果,齐峻大手一挥,交待道:“你跟其他人安排一下,留两人守在这里,其余人跟着我走,给大伙准备便装。”
尚武应了一声,赶紧就去安排了。
众人一上岸,就派人去打听南楚朝局去了。
等中午时。他们在约好的酒楼碰头时,那帮暗卫给齐峻带来一熟人。
“三哥?你怎么在杭州?”遇到多年未见的老友,齐峻错愕之余。心头一喜。
望着齐峻日渐成熟的面庞,唐志远也是百感交集。
“你怎么过来了?刚才听到尚武提起时,我都不敢相信。”他拍了拍齐峻的肩头,叹道,“听说。你大哥回来了,难怪你母亲终肯放你过来!”
“三哥,这碴儿就莫要再提起了。”齐峻没心情跟他打趣,急切地问道,“舒儿她母子,到底怎么回事?兄弟我都快急死了……”
一听到他提起舒眉和孩子们。唐志远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不太自在。
齐峻见他这种表情,心中暗感不妙。
唐三哥跟他可谓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发小,对方这表情是何意思。他自然是知晓的。此刻竟然也是这种神情,让他如何乐观得起来。
“怎么啦?三哥?他们真出事了吗?”齐峻紧绷的神经,仿佛都拉满的箭弦,再一用力,可能就会断掉。
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唐志远拍了拍肩膀,安慰道:“可能。你真跟她没什么缘分吧!此事论起来,咱们唐家也有失策之处。”
虽听得一头雾水,齐峻也知,此时不是追问责任的时候,他忙打断对方的话,催促道:“三哥,她母子到底得救没有?”
唐志远摇了摇头,回答道:“林世叔陪文太傅赶过去了,至今仍没有音信。听林二弟差人报的信,说当初她娘俩探亲之时,身后就有薛家的探子盯梢。”
“薛家?”齐峻蹙起眉头,“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唐志远觑了他一眼,便将南楚朝堂上的纷争,尽数讲给了好友知晓。
齐峻听得发髭皆张:“岂有此理,这里欺咱们老齐家没人了,是吧?!”
说着,他的拳头便攥了起来。
唐志远哪里不知他的愤忿,忙在旁边安慰他道:“本来,他们那拔人也没敢动手。许是听到你们齐家在北边已经取了势,他们怕将来地位不保,就真的对四皇子动了手。原先,他们只想着,把文太傅踢出朝堂后,守着小皇帝安守一隅的。”
至于这个时候,齐峻才明了舒眉父女在南朝的处境,他的眸子跟着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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