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来跟你争取念祖那孩子的。”
现在朝局未稳,山东邵家还南楚那边都有政权峙立,他们自然不会破坏几家的关系。
可怕就怕齐聪那孩子并非宁国府血脉的事,齐峻瞒不了郑氏多久。
毕竟,竹述先生那边一个人,极需把孩子接回去,聊以安慰他余生寂寞。
想到这里,舒眉望着窗外那几株桃树发呆。
见女儿又神游太虚了,文曙辉轻咳一声,对她道:“文家不是什么蓬门筚户。岂能任由他们胡来。到时,爹爹定会邀上你舅舅,跟宁国府硬扛到底的……”
舅舅?!
听父提到施靖,舒眉没露出丁点欣喜之意。
要知道,当初她寄居温州府的时候,对方就暗示过她,跟秦芷茹做一对娥皇女英的好姐妹。
听说,舅父跟竹述先生是生死至交,他之所以要来当和事佬,是不希望几家闹翻吧!
还是说,舅舅起初的动机,是替忻儿巩固几家的联盟?
毕竟竹述先生的影响力,不比爹爹、舅父还有齐屹他们几位差。
可不管怎样,自己前半生当了棋子,后半生活该还是被人招之则来,呼之则去的。
这让舒眉如何甘心这样的安排?
见爹爹一脸担忧的样子,舒眉心下戚然。旋即,她又想到父亲坎坷一生,皆拜齐家人所赐,遂强颜欢笑安慰他道:“爹爹请放心!如今陛下顺利登基,是个好的开端。咱们以后不必再仰人鼻息。等他稍大一点亲政后,女儿迟早有一日,会替文家讨回公道的。”
听女儿说得郑重,文曙辉不禁讶然,担忧望了她一眼,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舒眉抿紧唇角,没有立刻回答他。
那帮人一个劲儿要自己忍让,不过了慑于齐家如今的权势。凭什么他可以享齐人之福,自己则要忍气吞声?!
不管是为了文家,还是为了陛下稳固自身权力,是得给宁国府找个竞争对手了。权力一旦有制衡和监督,才能确保不被人滥用。省着齐氏兄弟俩,有事没事就将一双双眼睛盯着她跟儿子。
就在舒眉暗中琢磨,该如何安排的时候。突然,她远远瞧见,番莲的身影,在院子门口走来走去。
番莲有什么急事吗?
舒眉心里不禁打起鼓来。
对面的文曙辉见到女儿心不在焉,他将脑袋伸出窗外,扫了一眼外面的日头,顿觉时辰不早了。
“你跟念祖先安心住在这儿,等那边的房子修缮完毕,再接你们回文家。”说着,文曙辉就要起身告辞。
舒眉虽舍不得父亲就走,但也知道宫里禁防甚严,他得及时赶回陛下身边,遂起陪着文曙辉走出了院门。
将父亲和小弟送走,舒眉对侍立在一旁的番莲问道:“瞧你一脸慌张的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见她主动问起,番莲刚想说明原委,一转身瞧见守在小葡萄不远处的丰护卫,迫使她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看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舒眉心知一定和宁国府有关。
如今她对那家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懒得去找探。
只见她拍了拍番莲的肩头,吩咐道:“如果是齐家人的事,你就不用告之于我了。如今我对那家人的事,我没什么兴趣知道……”
如此果决的话语,从舒眉嘴里说出,把番莲好生吓了一跳。
原先她以为,四夫人接受国爷府另外派来的人保护,心里已经原谅四爷了。
没想她刚才这番话说得如此决绝,又不想是原谅齐府人的样子。
在那儿踌躇片刻,番莲用另外一种方式打开话题。
“不完全是齐府的事。是陛下,陛下偷偷遛出宫,上宁国府探望您去了……谁知,一到齐府竟发生您不住在府里,是秦氏夫人迎出来的。陛下脸上当时便阴沉了下来。随后,他又问四爷,你跟大少爷到底住到哪里去了?为何不回齐府?”
番莲的话让舒眉不由跟着紧张,只见她站起身在,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过了良久她才停下来,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你们四爷是如何反应?他不是主动请缨,要兼任陛下的拳手师傅的吗?陛下来齐府,是他引来的吧?!”
舒眉的话,让番莲微愣了一下,随后她咽了咽口水,对舒眉道:“听丰护卫收到的信息,陛下出宫的时候,四爷当时并没有当值。他也是后来听说陛下来了,才匆忙迎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