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当时离那鸟不过一步之遥,鹿幽悠仍旧心有余悸:“可是后来为什么它好像看不到我了?”
“鵺辨物主要靠眼,别的色彩哪怕百里外也能看清,唯独对黑白很难辨别,所以在你背对它的时候,就算近在咫尺也看不到你。”
不分黑白,这鸟是不是色盲?
“所以你一开始就是想用我把那只鸟引出来?它是什……咝,你轻点!”鹿幽悠手臂吃痛,却声若蚊蝇,卿聿后面说的话根本就没听进去,只觉得转移注意力根本不管用,伤口反而越来越痛,豆大的汗珠落下,这下好像全身都开始痛了。
卿聿本想再调侃两句,抬头看到她的脸色后神情微变,也不再多话只专心帮她包扎,一旁的碎墨表情严肃,虽然几次想伸手替下卿聿,被卿聿用眼神拒绝后也就站在一边帮忙打下手。
手背上的伤很快包好,鹿幽悠试着动了动手,钻心的疼,被卿聿扶住手臂,制止她再乱动,卿聿用手在肩上的伤口周围划了一下,衣袖就与衣裳分成两半,正好露出肩上的伤。
碎墨原本有些不赞成,但在看到伤口后,表情也变得如卿聿一般凝重。
卿聿熟练的帮鹿幽悠包扎后,直接将她抱到床上,如果在平时,鹿幽悠要么受宠若惊,要么认为卿聿一定又有什么阴谋,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脑袋晕晕乎乎的,痛觉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又困又痛,知道这大概都因为自己失血过多。
“被鵺的喙啄伤后的伤口很难愈合,你好好歇息。”卿聿边说边伸手盖住鹿幽悠的眼睛,很快她就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其实并不安稳。
鹿幽悠感觉到自己一直在跑,前方是一个木屋,可周围已经围满了各种面容可怖的山精妖怪,原本以为他们想要伤害屋内的人,靠近后才看清那些山精妖怪都想要逃离那木屋,可是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不论如何往外逃,都被慢慢往回拉,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各种痛苦凄厉的叫声让人感觉如临地狱。
鹿幽悠心里着急,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一定要见到屋里的人,必须要见到,可是很快她就停下,眼前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她就是无法再靠近。
是结界。这结界让那些山精妖怪无法逃离,而外面的人也无法走进去。
眼见着一群又一群的妖魔在靠近木屋的瞬间灰飞烟灭,木屋里开始出现一团黑气,迅速蔓延开,鹿幽悠的心里发慌,接着如爆炸一般,那团黑气瞬间吞噬了整个世界。
不要!
猛然睁眼,鹿幽悠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想起自己身处客栈,昨夜的事历历在目,伤口的疼痛袭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梦中的悲伤还未消散还是因为伤口太痛,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划过脸庞,都浸入枕头里。
“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怕痛?”卿聿原本打算一早来看看鹿幽悠好些没有,怕吵醒她所以动作很轻,倒是没想到一走到床边就见鹿幽悠睁着眼泪流满面。
醒来的那刻鹿幽悠的脑子还是比较清醒的,可随着剧痛袭来,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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