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的!我从不在外面闹,给足你面子,可你呢?订婚礼的时候任由香槟塔碎在我面前!”
她气急败坏,声嘶力竭,“许至言,那明明不是意外,安上意外的名字,你又是为了维护谁?”
许至言皱着眉头,不想和她纠缠,冷声道,“闹够了没有?”
“许至言,是我在闹吗?”她颓然地坐在地上,眼泪一颗一颗地滚下来。
许至言走过去搀了她起来,拍了拍她裙子上的褶皱,又道,“沉贰一会儿来家里,你确定不收拾一下吗?”
余知愣了片刻,拍开了他的手,冷笑道,“许至言,我就知道,我不如你的兄弟,不如你的亲人。”
她转身往楼上走去,身后传来他冰凉的声音,“余知,我会娶你,自然比他们重。”
她停了脚步,却不再答话,他是会娶她,可他不爱他,他只是需要一个结婚的对象而已,她一直知道。
余知上楼之后,过不了多久,林森沉就敲响了门。他拎着两瓶红酒进了门,随手放在了桌几上,这才抬眼看向许至言,“这儿方便说话吗?”
许至言指了指楼上,答道,“去书房。”
路过卧室的时候,许至言声音不轻不重地和他解释道,“余知睡了没多久,可能是见不到了,洛洛呢?这几天睡的好吗?”
许至言这话是说给余知听的,而后半句却是在变向问着白晚辰的近况。
林森沉笑了笑,搭着他的肩,答道,“挺好的。”
一直到进了门,许至言回身关上门之后,才瘫坐在沙发上,随手指了指对面,示意他随意坐。
林森沉毫不客气,顺手将两份文件放在了桌几上,抬眼看他,道,“先看看。”
许至言翻开扫了两眼,神色微变,诧异地问道,“都是许氏送去的吗?”
心里却思量着企划部那边谁最有可能出这份文件。
林森沉解释道,“一份是你的特助亲自送给蒋黎的,另一份是一个小秘书送到总裁办的,从下估计查不出什么。”
许至言却摩挲着手中的玻璃杯,思虑了片刻,“不是大事,晃眼的东西罢了。”
他停了停,却又坐直了,细细翻着其中的一份文件,赞许道,“能盖上企划的公章,除了竞标报价之外没有不同,有几分本事。”
见他的反应,林森沉心里也明了,若仅仅是针对许氏,那这一步不算高明,可若是借着这个机会,为林氏作局,确实值得称赞。
“还是你签字的那份为准,但两份我都拿走,多留心。”林森沉收起了两份文件,沉默片刻,又轻声问他,“没什么想问的?”
许至言垂了垂眼帘,转着左手上的银色尾戒,思虑了片刻,“她说什么没有?医生说她恢复的很好,洛洛一直在照顾她。”
林森沉闻言拿出了一枚戒指,放在桌面上,不顾他的神色,自顾自地说着,“她自己摘下来的,让我还给你。”
他愣了一愣,倾身拿过了那枚戒指,笑得勉强,“真好,她打算放下了。”
林森沉看着他的神色,轻声道,“至言,你和余知订婚了,以你的性子,必然会结婚生子,和她往后就是两种人生了。你放过她,却不曾放过自己。”
许至言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答道,“我明白,沉贰,她不会做傻事吧?你得让洛洛多看着她。”
“不会,我们都会看好她的,不是吗?”林森沉诚挚地答道。
“我信。”
直到林森沉离开,余知也没有出现,他总觉得许至言和余知之间还有更深的秘密。
他顺路去了一趟中心医院,正好碰上她们俩在吃午饭,他躲在门扇的玻璃后面偷看。
两个小姑娘相谈甚欢,大部分时间都是洛韩一在说在笑,却不忘喂着白晚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汤。
几乎是白晚辰吃了大半,而洛韩一从头到尾并未动过筷子。
正巧护士来换药,他随着护士进了病房,白晚辰看见他,轻声唤道,“二叔。”
他点了点头,又关切地问她,“今天有没有好一些?”
“好一些了,有些伤口结痂来,很痒,洛洛也不帮我抓一抓。”她没什么气力,却扬着笑轻声抱怨道。
洛韩一闻言不觉笑了笑,解释道,“明明有帮你轻轻拍过的,不能抓。”
见林森沉来了,洛韩一又交待他,“你先陪着辰辰,我去把餐盒收了拿给护工阿姨。”
话落就快速收拾了溜出房门,生怕林森沉逮住她,要她再吃两口。
林森沉的眼光扫视着白晚辰,气色确实好了不少,他刚坐在沙发上,就听见白晚辰的声音。
“二叔,他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