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有好几秒钟的时间都不曾说话。
研究脑科的我自然知道碰见这种病人必须要顺着他,可我还是试图让他能够快点清醒。
深吸了一口气,我慢条斯理地说:“你们是一体。”
“不是。”突然间,陆寒深的声音阴透了:“他愚蠢,执迷不悟。”
“他不蠢。”我又吸了口气平静地说。
砰
男人的大掌重重拍在了餐桌上。光洁的白瓷盘不由狠狠一震。
他站起来,双手撑住桌面,长身微附,阴邪地盯过来:“我和他比起来,很显然更优秀。”
我淡看他一眼,叉起一块肉食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那也只是你这么认为。”
餐布被陆寒深的大手用力地一掀,似乎带着扭转命运的力量。
一时间桌上的盘子纷纷向我倒来,片刻功夫,原本就颇显脏乱的我就像鬼马画家的调盘,五颜六,脸上也尽是稠糊糊的东西,这样的我,就算是丢到垃圾回收厂也毫不违和。
我依然坐在原位,好像刚刚的一幕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你看。你暴躁了。如果是陆寒深听到这样的话,就算内心波涛汹涌,也会暂时喜怒不行于,这证明你的心理素质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男人的脸露出的不悦几乎要把屋内的灯光全部击碎。
但片刻功夫,这种愤怒渐渐隐去,最终消失在他岑冷的眸底。
他一步步走过来,弯腰,拿起倒在地上的餐巾盒子。
葱白修长的手指从盒子里抽出了好几张纸,他开始擦拭我的脸,动作仔细,情绪也十分讳莫如深。
“之前不是说,以和我做朋友为目标?你就是这么挖苦你朋友的?”他说的缓慢,但每一次字都透出不可磨灭的邪气。
我顿了几秒。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可笑的是因为没有什么力气。紧握的瞬间手就发抖而松开。
他手腕上的金属手表一下刮擦到我的掌心。落下道浅淡的红痕迹。
“嗯?”他有些疑惑地挑了下尾音。
我对上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淡光芒,说:“我向来朋友少,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你,可以教我。”
没错,我试图窥探他第二人格的喜怒哀乐,从古至今都流传着一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找出致病的真正原因,才有可能被治愈,当然,国外虽然也有过成功案例,但从比例上来说,几乎和没有希望差不了多少。
陆寒深盯着我,薄唇浅浅一勾,但有别于正常时候的他,看上去总归还是带着残忍和杀戮感:“想把他找回来?这不可能,他回不来了。我爱这具身体。”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们是一体。”我瞪着他。
他思索了一会:“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你总是这样说,会让我很不愉悦。怎么样才能把你的性子磨平,把你浑身上下尖锐的保护刺给一根根拔出?”顿下话,他笑了笑:“或许饥饿并不能让你觉得恐惧,让我想想,什么方法更合适你。”
说实话,有那么一秒的时间心跳突然就漏跳了一拍,毕竟眼前的他不能当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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