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怎么知道!”他要知道,至于这么担惊受怕嘛?
阮迪随口开了句玩笑:“谁让你跟江棠像连体婴似的,他肯定怀疑你跟江棠的关系不纯!”
季然顿时头皮都炸了:“卧槽!我冤枉啊!”
阮迪煞有其事地说:“你小心点儿,唐游川那厮,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江棠好歹也是他的合法老婆,万一让他误会了,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季然前后一想,顿时觉得阮迪说得在理,脸色一白,“棠姐,咱们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得跟他讲明白了,我小井市民一个,还不如他碾死一只蚂蚁简单。”
江棠睁开眼,凉凉地扫了阮迪一眼,“明知他胆小如鼠,你就别再吓唬他了,保不准他一会儿为了跟我保持距离跟我断绝关系。”
“哈哈哈……”阮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怂包,你身为男人的志气呢!”
季然得知自己被涮了,瞪了她一眼,“没命了要志气有屁用!”
阮迪哼了声,“我不是真在吓你,几年之前,萧家被唐游川整得鸡犬不宁,说是家破人亡也不为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豪门乱事,我怎么知道!”
提及萧家,江棠也来了几分精神,淡声说:“你上次想说唐游川和萧家怎么来着?”
阮迪不答反问了句:“你先老实告诉我,你对唐游川真的没有一丝丝男女感情?”
“没有。”江棠想都不想,果断否认。
“真的?他长得有帅,又有权有势,你们结婚三年,当真是一点火花都没有?”
江棠凉凉道:“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在外面花天酒地,绯闻不断的男人?”
这场婚姻本原本就是利益结合,无关感情,所以结婚三年,江棠一直拎得清自己的身份,她乖乖扮演着他温良恭顺大方得体的唐太太,守着自己的底线,任凭他在外面酣歌醉舞朝朝暮暮,从不过问。
他们都很清楚,由于江棠那个人渣父亲的缘故,她对那种花心男人别说动心,靠近都会反感。
阮迪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开启她的夸夸其谈,“唐游川有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传闻他们是一对,经常能见到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位小青梅和萧家那位混不吝的二世祖睡了。”
“嘿!你说,自己女人被人睡了,哪个男人忍得下?这离离原上草注定没完没了,唐游川当时就跟那二世祖打了个你死我活,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两家人怕影响不好,才给压了下去。”
江棠波澜不惊地说了句:“萧家那位也真是,做得挺不厚道的。”
阮迪嗤笑,“你以为唐游川就很无辜厚道吗?”
江棠打趣:“难不成是唐游川有错在先?”
阮迪说:“传说版本有很多个,传得最广的,说是唐游川搞大了人萧家那位谈婚论嫁的女友的肚子,最后又不承认,那女的后来打掉了孩子,不知所踪了。”
“这个版本很荒谬,唐游川怎么可能敢不敢认。”江棠淡淡说。
倒不是她替唐游川开脱洗白,就事论事,不符合他的作风。
“谁知道。”阮迪对此不予置评。
“唐游川为了报复‘夺妻之仇’,厉害了,直接把二世祖那个绝世好丈夫形象的爹养小情儿的事给捅穿了,二世祖的妈也是硬气,直接闹了离婚,这和和美美的家庭瞬间被肢解,然后二世祖那爹干脆把小情儿和私生子光明正大给娶了回去,二世祖那能允许,跟他爹闹起来,甚至动了手害得他那小妈流产,他爹一怒之下,直接把他轰出了家门,让他滚,二世祖就相当于没了家,还爹不爱娘不管的,你说这深仇大恨,谁忍得了?”
江棠有些惊讶,主要是因为,唐游川那人看着就冷冷淡淡的,不像对男女感情有兴趣的人,而且这几年,跟他闹绯闻的女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始终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承认说自己是他的女友,感觉来来去去,全都是泡友,睡一睡可以,谈感情休想。
原来不是没感情,而是那些人都不是对的人。
江棠垂着眼,若有所思,隐约记得在唐家老宅的房间里,好像是有看到过有他和一个少女合影。
季然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然后还用说吗?这两人梁子结下了,有唐游川的场合就没二世祖,有二世祖就没唐游川,不然,小则吵架,大则动手,那二世祖就没个消停,唐游川身边的女人他是勾搭完一个又一个,乐此不疲。”
阮迪说完,表情严肃看着江棠,“萧家关系混乱,我不知道任勋和那二世祖关系如何,但既然有任勋的局唐游川也在,想必任勋是跟唐游混的,问题是,现在他得罪了唐游川……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妈的!”季然骂道,“有钱人都是疯子吗?”
阮迪说:“他们就是疯子,撕起来遭殃的都是无辜的小鬼,所以我当是的意思就是,任勋他妈找你这事,你别出面,让唐游川处理,不然被那二世祖盯上,那真是火坑里打滚,死无全尸。”
江棠不加思索道:“他们狗咬狗,只要我不理会,也扯不上啥关系。”
阮迪说:“疯子哪会管你理不理,总之你也别跟姓唐的走得太近,小心点别让人知道他跟你住一起了,等任勋这事完了以后,你离他远点,那个沈叙也是,别沾,否则早晚得出事。”
说着又想起江棠跟唐游川结婚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青临城有钱男人那么多,选择谁不好,偏偏选了个最可怕的男人,一屁股罗烂事儿!”
江棠说:“问题是其他的有钱男人保不准想睡我啊。”
“……”
这话无法反驳,这天地下有几个男人会放着娇滴滴的美人老婆还不睡的?
怕不是心理有病,就是身体有毛病。
想到这,阮迪忍不住问:“你说,唐游川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季然在一旁喝水,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
江棠面无表情地帮他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淡淡说:“你这话别让他给听见。”
阮迪捂住嘴巴,须臾,压低声悄悄说:“找个机会你试探试探,要真有那毛病,你也算抓到他一个把柄,关键时刻没准能保命。”
江棠睨她一眼,“只怕我没命试探。”
……
车里,唐游川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句:“安排人看着点。”
他语焉不详,沈叙却清楚他话里的内容,似笑非笑道,“我说要来看她,你也跟着来,这会儿还特意找人守着,这么认真,还说不是喜欢?”
唐游川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面不改色道,“你不用去试探她,我对她没兴趣。”
两人一起长大,沈叙今天安得什么心思,唐游川自然一清二楚。
沈叙挑眉,“真没兴趣?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你为哪个女人如此上心,难得遇见一个,不止有颜还出色,你真喜欢,兄弟我倾囊相授帮你追到她。”
唐游川低头点了支烟,吸了一口,鼻息唇息间缓缓白色的烟雾袅袅散开,模糊了他毫无破绽的俊脸,过了片刻,一字一句道:“不需要。”
追屁,他户口本上的老婆。
沈叙说:“老兄,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跟她是怎么回事?”
唐游川吐了一口烟,不咸不淡地道:“她是江柏峰的女儿。”
沈叙困惑不解,“所以呢?”
“三年前,江家面临破产,我出手拉了一把。”
“我知道这事,可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你出手拉江家那还是有利可图,现在你跟人家女儿走这么近,你说你啥都不图?”
唐游川不疾不徐说:“薛家那边有意撮合我和李雨靖,我让她帮个忙,互助关系,懂了吗?”
沈叙静默了两秒,说:“那你还不如就真从了薛家算了,李雨靖也不差。”
唐游川面无表情睨了他一眼,“你当我是废物回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