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辉猜得没错,鸣玄此时正呆在文府花园的凉亭里一个人吹笛子,原本就略有清瘦的身影在满园花团锦簇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寂寥,连笛声都因此而暗淡了几分。
“怎么,那么急着赶回来就是为了一个人吹笛子?”文清辉突然间觉得自己的手很痒,就不知道鸣玄那张比羊脂白玉还要细致的脸上挂了彩会不会比现在更具观赏性。
“怎么舍得回来了?”鸣玄转身看向来人,根本不把对方的问话放在心上,也没打算要回答,深沉如夜色的眸子因为罩上了一层寒霜而显得更加“冻”人。
文清辉在心里低叹一口气,鸣玄的这句话怎么听也是怨气十足,而且,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鸣玄刚刚还斜眼望了望他身后……
想到这里,文清辉的心情又无端地好了很多,眯起眼似笑非笑地道:“原来我先前猜错了,你回这儿来是为了等我啊。如何,我没有让你失望吧,我可是丢下那桌已经付过定金的‘醉竹宴’饿着肚子直接回来了,有没有高兴些呢?”相信这些话如果传出去的话,宫中所流传的关于文大学士与乐舞司总监超越了性别的暧昧关系的流言一定会更为人所相信的吧。呵呵,可惜事先没找来合适的证人,只好等下次了。
鸣玄闻听此言脸色又黑了几分,收起笛子越过文清辉面前冷声道:“文大人有时间的话还是去结识天女身边的红人吧,鸣玄告辞!”说罢扭头便走。
文清辉也不拦他,只是多问了一句:“羽飞身为天女,就算带十个八个下人来赴宴也属理所当然,你这生的是什么气?”
鸣玄听到这里冷笑一声,并不回头:“对啊,她身份高贵,自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怎敢有半句怨言!想来是文大人你多心了。”
“那为何当初我请羽飞来帮你庆生时你没反对呢?”
“庆生?只怕她根本就没有过这个念头吧?”
像是被他语气中的嘲讽所激怒,文清辉一把拉住鸣玄径直穿过花园向里走去。
“做什么!放开我!”鸣玄一路上被他拖得跌跌撞撞,白皙的面孔涨得通红,其中大半是因为恼怒,但无论他如何挣扎就是甩不开文清辉的手。
文清辉始终不发一言,只是拽着鸣玄往前走,一直到了一排青砖砌成的房子前才停下。
从敞开的窗户里飘出饭菜的香味,屋里有一边是整排的炉灶,墙上挂满了锅碗瓢盆等各种炊具,地上堆着各种蔬菜瓜果,炉子里还点着火,灶前有几个仆妇模样的人在忙碌,怎么看也只是一间普通的厨房而已。
“怎么,突然想让我参观府上的厨房了?”鸣玄朝屋里瞥了一眼后就再没多看第二眼,转向文清辉轻轻蹙眉道。
“你好好看清楚!”文清辉话语间充满了不平,手下一使力,就将鸣玄扯到了窗边。
鸣玄不经意间被他这么一扯,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饶是平时情绪不怎么外露的他也不由地动了真火,抬头刚准备爆发就斜眼看到了屋里的某个人,一时之间惊讶过度,竟然忘了生气。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根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不是吗?
鸣玄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盯着乔羽飞的一举一动。
此时乔羽飞像是刚把一盆面揉好,先前蹲在灶前吹火的一个妇人站起身来对她说了什么使她高兴不已,随后就见她端了个铁锅架在火上,顺手又取了个瓢去舀水,旁人要来帮忙都被她摇头谢绝了。
将锅里注了小四分满的水后,乔羽飞一边等水开一边开始擀面切面。
“如何,看清楚了吗?她为了你可是空着肚子一回来就急着下厨给你做寿面,而你居然——”文清辉看着鸣玄一脸震惊的样子,叹了口气,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也该试着体会别人的好意了。”许久之后,文清辉再次开口,接着催促到,“她快做好了,我们先回去吧,免得她找不到咱们。”
乔羽飞心里很是得意:没想到她来古代第一次做饭就这么成功,她刚才把做好的寿面给厨房里的大妈大婶们尝了尝,她们个个赞不绝口,看来她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虽然严格上来说外观上不太好看,不过食物嘛,味道好就是了。
但捧着碗一路走来,乔羽飞越走越是忐忑不安。一开始她并没有想到要做寿面,过生日嘛,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蛋糕了
——可是她不会做。
其次出现在她脑海中的是蜡烛
——蜡烛倒是有,但一根根都有拇指粗,二十一根怕不摆上一大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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