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昌?……”来到恭怀指定的会面地点,乔羽飞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不然怎么会在东垣的王宫里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殿下?!”高大的侍卫在看到安然无恙的乔羽飞后也只叫得出这两个字,古铜色的方正脸庞上惊喜交集,半晌后屈膝跪倒,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属下来迟了,请殿下责罚。”
自从那天在街上看见乔羽飞和一名身份不低的陌生男子在一起后,他才终于相信乔羽飞并没有死,并且仍在浮彰城中,由此判断天女的死讯是为了迷惑西扦而故意散播的。虽然那名男子周身防备得异常严密,让他根本没有可乘之机,但起码先前的恐惧已经消除了,起码他所要守护的对象还好好地活着!
大喜之后他立即走访了整条大街想要查出关于那名男子的蛛丝马迹,但令他惊异的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来历,由于他那一身华丽的装扮以及那场骚动,街上的人们都对他印象深刻,但所有的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到他!
而且说到西黔来的天女时人们也是口径一直,认为那个胆敢欺骗他们的冒牌货已经被处死了。
情报搜集了一圈下来,毅昌先前已经落地的心又吊得老高,正当他窝在浮彰城某家客栈中思索今后的行动时,恭怀已经找到了他,说明了乔羽飞的处境。
这么一来,毅昌当初在集市上的怀疑被证实了,那个陌生的男人是东垣王!
原本他还在担心这是恭怀设下的陷阱,犹豫着要不要随同对方进宫,但那场雷雨中的奇景令他改变了主意,当下联络恭怀,要求马上进宫。
进入王宫后,毅昌一直不敢掉以轻心,时刻准备着应付突发情况,所以此刻顺利见到了乔羽飞才会激动得发抖,连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看着毅昌拼命克制自己的样子,乔羽飞心中涌上一股内疚,明明说了要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但到头来还是要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操心,自己真的……好没用。
“殿下?”毅昌担忧的低唤拉回了她的心智,现在还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乔羽飞定了定神,干脆道:“毅昌,你现在马上出发到姚栎保护太后,随时准备离开东垣。”
毅昌闻言猛地抬头,讶然之后立刻道:“殿下,属下的职责是保护您,怎么能——”
乔羽飞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毅昌,这件事我只能教给你去办,除你以外,我找不到其他人选了。”
毅昌定定地看着她,许久之后叹了口气,却没再做声,乔羽飞知道他已经同意了,只是还在担心她的安危,所以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见此乔羽飞心底涌进一股热流,笑着柔声道:“毅昌,你看我在东垣呆了这么久不也好好的吗?何况还有这么多人在帮我,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我们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去的。”
看着乔羽飞的笑颜,毅昌不知不觉间放松了紧皱的眉头,不需任何理由地相信了乔羽飞所说的话:
“是,属下遵命。”
乔羽飞看了看四周,三下两下做出了判断:“时候不早了,再呆下去可能会有麻烦,你快点跟恭怀出去吧。”
看着毅昌起身朝外走去,乔羽飞突然觉得很不放心,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不厌其烦地叮嘱道:“如果做不到的话也不要勉强,一切都以你的安全为首要考虑,见机行事就好了。”
毅昌回过头来,这会儿换成他用笑容安慰对方,同时以无比肯定的语气打趣道:“是,我会记得保护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殿下的下半辈子不得安宁啊。”
看着乔羽飞一脸疑惑的表情,毅昌顿时明白她已经不记得当初她所说过的话了,奇怪的是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失落,那些话只要他还记得就好了……
只要这样——就好了……
走出几步,毅昌突然又转过身来,轻道:“殿下,乔大人也来了……”
吃过晚饭,乔羽飞顺便洗了个澡,没等头发晾干就换上衣服去了莲池,想着边等人边晾头发边想事情比较不浪费时间,说这么多理由其实只是贪图那儿的风景好罢了。
出乎她的意料,鸣玄居然已经先到了,望着那个怀抱瑶琴的美丽身影,不知怎么了,乔羽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守株待兔这四个字,而她自己就是那只自投罗网的兔子。
叹了一口气,乔羽飞认命地走上前去,没好气地打着招呼:“好早。”说完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同时解释道:“刚吃过饭不能剧烈运动,这是常识。”最后两个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鸣玄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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