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飞会游泳。
得知这个事实的众人都吃了一惊,吃惊之后各有各的反应,桂枝担心乔羽飞会因此而着凉;鸣玄掩饰不住的懊恼神色是因为他没有赶在盘烈前面去救人,此刻正在生自己的气,嘴上却偏要责怪乔羽飞不早些说明,让旁人看了心惊胆战;乔羽飞刚从实践中总结出几条经验,这会儿正在考虑怎么让舞台的边界明显些。
而盘烈确认乔羽飞没事后就离开了东照宫,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为了弄清某个疑问又去了一趟莲池。
提着灯在莲池边上的树丛间巡视了几遍后,盘烈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几个轻浅的脚印。
这么说来当舞蹈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所听到的细微的说话声并不是幻觉,而是当时真的有人躲在离他们不远的这里偷看。只是当时乔羽飞失足落水,他一心想着救人,才没顾得上查证躲在树后的是什么人。
由脚印的深度和大小来看,对方似乎是两个女子。
会是附近几座宫院里的宫女吗?盘烈抚着隐隐作痛的额角伤脑筋地猜测到。
但愿如此,这种多事之秋他的工作量可不能再增加了。
乍一见面认出对方时,两人的神情都有些诧异,毕竟地点是在距离西黔国都千里之外的异国,而且两人身上的装扮与正常时候的相比实在是太大了。
毅昌首先撇开眼继续他手头的花匠工作,弯腰一剪下去将半截伸出老长的花枝切掉,动作娴熟无比。
任他人高马大的模样如今戴着顶草帽穿着杂役的服装猫在花丛里挥汗如雨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反而是他纯熟的修剪技术与闲适的态度令人对他的花匠身份无法产生丝毫怀疑。
“看样子你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了。”一直盯着他看的乔天宇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
毅昌头也没抬,将剪下的花枝扒进一个竹筐里,不紧不慢地道:“在外面混饭吃的人自然不会对接到手里的工作挑三拣四。”
乔天宇一时没再接话,过了片刻,他在对方意外的目光里摘下头顶的帽子找了一片花丛中的阴凉处随随便便地坐了下来,拾起手中的帽子扇了扇,神情举止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天生的贵气来。
迎着对方突然转移到他身上的视线,身穿侍卫服装的乔天宇扬眉笑道:“天气太热了,摸个鱼儿也没什么关系吧。”
毅昌收回自己的视线,沉默了没多久后手上一边使力一边道:“我可是要领工钱的。”
知了~~知了~~
枯燥的蝉鸣响彻庭园。
“没想到昔日的将军如今却做了花匠。”
“小人也没想过会在侍卫中间看到大人的身影。”
“……当年为何要离开军队呢?”
知了~~知了~~
令人烦躁的蝉鸣响个不停。
“……两年后的现在为何又会出现在王都呢?”
……
…………
………………
就在乔天宇认定已经听不到答案的时候,对方忽然开口了。
“我本想听从保德大人的遗言,归隐田园,做一个山野莽夫,可两年下来,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所以想来问问乔大人——”说到这里,毅昌终于无法抑制长久以来对乔天宇的愤恨,以近乎责难的语气低吼道;“当年您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太尉大人自刎的?!”
时间似乎冻结在了这一刻,这次轮到乔天宇沉默了,仿佛一旦开始就再难堵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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