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一会儿就将乔羽飞他们的说话声远远甩在了身后,但他丝毫没有停下或转向的迹象,仍是径直向前,直到身后的人出声提醒。
“这边没什么动静,往其他方向走走看吧……”
话音未落,毅昌突然毫无预警地转身,无法抑制的怒气使他的面孔在暗淡的月光下显得尤其狰狞!未出鞘的利剑直接抵住乔天宇的颈项,不因利刃未现而降低了它的危险程度。
武器的主人仿佛忘了被他胁迫的人的身份,狂怒之下吼道:“乔天宇,你又要为了你口中的国家牺牲别人的性命了吗?为了西黔居然可以将自己的母亲置于危险之中,简直比畜牲还不如!明天起由我单独保护殿下回去,奉劝你以后行事小心点,找死的话自己去就好,别拖着其他人,并非任何人都甘愿做你的棋子!”
乔天宇表情淡漠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好意提醒。关于分开回国的事,我也正有此意。”
完全没有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答案,毅昌脸上现出一抹愕然,手上的力道随即减小了。
乔天宇用了几分力气推开剑鞘,斑驳的树影帮他隐去了眼中的疲态:“将殿下的安危摆在第一位,这点你做的很好,以后守护殿下的职责也交给你了。”说罢举步要走。
毅昌猛然回神挡在乔天宇面前,顿了一顿,突然咧嘴笑道:“乔大人,其实你浑身上下最让我看不惯的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态度了,每次看到都叫人手痒。”
乔天宇微微颔首:“承蒙夸奖,不胜荣幸。”
毅昌一边收起宝剑一边往前走,未几又开口道:“乔大人,你和殿下……算了,不管怎样,这一次我不会坐视殿下因为你的大义而牺牲。”
走在前面的乔天宇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跟在后面的毅昌也不去管他听到了没有,自顾自道:“哼,国家虽然重要,但总有些东西是比这些压死人的大道理更重要的,为了大义而牺牲的人即便是甘愿去死的,活下来的人也不能因此就心安理得吧。”
树林间只听到沙沙的声音,一半来自头顶,一半来自脚下。
“呸,”沉默了半晌,毅昌突然啐了一口,道,“我怎么也开始讲大道理了,真他妈恶心!”
两人巡视回去的时候,太后他们还没睡,乔天宇果真提出了分开行动的方案。
“宇儿,好不容易才和羽飞他们会和,怎么又要分开走呢?”首先提出质疑的是太后。
乔天宇似乎早已深思熟虑过了:“六个人一起走目标太大,而且目前的人员组合也太怪异了些,有心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分开反而安全。”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道:“母后明白你的意思了,把你的计划说说看吧。”
“那么,凤珠,你和乐师一组,你们两人都不是东垣王的目标,只要行事谨慎些,应该不打紧。”
鸣玄还没开口,凤珠已经出言反对道:“大人,请让奴婢跟从太后殿下,没有奴婢的话,太后由谁来服侍?”
“这点不用担心,太后有我照顾。”
乔天宇这句话一出口,凤珠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六个人如今已分好了两组,余下乔羽飞和毅昌想当然便是第三组了。
“羽飞,”太后笑得温婉大方,“能把你的侍卫借给我吗?作为交换,我让宇儿做你的护卫可好?以他的身手,保护你的安全应该绰绰有余。”
“咦?好啊,只是太后您怎么忽然……”难得听到太后跟她提要求,乔羽飞一口应承下来后才想起来问原因。可怜坐在她对面的毅昌霎时就黑了脸。
“你的侍卫可是个驾车的好把式,换作宇儿可就不行了。”太后笑睇了乔天宇一眼,神情再自然不过。
乔天宇还想劝阻:“母后,还是我跟在你身边吧,毕竟——”
太后飞快地打断他的话:“跟着我做什么?论服侍人你不如凤珠,赶车你也不会,母后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没有车可不行。而且眼下护送羽飞回去才是最重要的,你可是西黔的佐相,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乔天宇被这番话堵得彻底无语,分组的事情就此成为定局。太后淡淡一笑道:“大伙儿都累了,收拾一下准备休息吧,宇儿,你跟我到车厢里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