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的,能不知道口碑的重要?
你这样红口白牙的污蔑咱们,咱们可以告官的。”朱掌柜不紧不慢的说道。
买主气得瞪圆双眼,反手指着自己问道:“我污蔑你?我来你铺子里买米,买的是你们铺子里最好的那种。
你给我以次充好,还反过来说污蔑你?
咱们请大伙来凭凭理,你们要不要这样不讲理的?告官就告官,我徐某人就不信,天下子脚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朱掌柜双手抱膀,极傲慢的说道:“我给你的米就是最好的米。
你当场不验货,回头来嚷嚷?怨谁?
老子给你说,你就是走到天边,也是这个理,货经离店,概不负责。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掉了包,转头来诬陷咱!
咱们铺子在延明街上开了几十年,头一回遇上今儿这样的事。
老子给你说,丑话老子说在前头,今儿你在此滋事,影响铺子里的生意,这个损失,你得赔。
一个穷书生,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大恒米行的名头,就上门来找晦气。”
宁蔚冷眼打量着朱掌柜,这就是个滚刀肉。
这种人,没有道理可言,跟这种人理论,只会被气死。
果然,徐书生被气得语塞,手指着朱掌柜道:“你……你……”
朱掌柜抬手挡开徐书生的手,往前一步,用他宽厚肥硕的胸膛顶向徐书生,
极不屑地说道:“我,我怎么了?老子看你是个书生,不与你计较,饶了你这一回,赶紧给老子滚!”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这铺子欺客。
宁蔚靠近柳掌柜,小声问道:“恒大米行是为谁家的?朱掌柜为谁家做事?”
她没有记错的话,恒大米行是秦家的产业。
秦家不知从何处收集成堆的陈米,在接下来粮荒时,让他家大赚一笔……
柳掌柜轻声回道:“小的也不大清楚,看朱掌柜的派头,东家一定是大有来头。”
宁蔚了然,点点头,叮嘱道:“回头好好查查。往后,咱们与他们,可就是同行了。”
柳掌柜点头应下。
那边,徐书生被朱掌柜怼得哑口无言,愤懑的瞪着朱掌柜。
店家以次充好,卖给他陈年旧米,明明是他有理……眼前的奸商几句话,就让他从有理变成无理。
徐书生紧咬着牙关,青筋在太阳穴隐隐可见。
“你盯着我做甚?难道我说的没理?赶紧滚!别耽误我做买卖。”朱掌柜边说边不耐烦的往外挥手,像撵狗一样驱赶徐书生。
“大家该干吗干吗去,都别围着了,散了散了。咱们还要做买卖呢!”
正当人们要散时,宁蔚上前一步,走到徐书生面前,低头看了看他面的布袋,“我看看,什么样的米,让这位兄台不惜放下颜面,也要来讨句公道。”
宁蔚这一句话说说得很巧妙,避开了朱掌柜那套货经离店,概不不负责的坑,轻描淡写一句不惜放下颜面也要讨公道,道出了徐书生委屈。
让准备散开的人停下脚步,纷纷转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