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不知道他这是在干嘛,以为他是渴了要喝水,管家上来想要拿走他的茶壶跟水囊。
“二公子,外面还下着雪呢,您别喝冷水,我去给换热乎的,成不?”
顾逢月紧紧抱着水囊跟茶壶不撒手:“走开,别碰我!”吼完后自觉失言,顾逢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管家,帮我把大夫们都请出去,我要跟兄长单独待一会儿。”
管家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好再劝,其余大夫闻言也纷纷起身退了出去,给兄弟俩留出独处的空间。
等周围的人都走光了,管家才将门关上,顾逢月抱着茶壶走到顾逢云床边,他看着紧闭双眼面如金纸的顾逢云,现在依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顾逢月拿着茶壶的手有些颤抖,他掰开顾逢云的嘴,把壶嘴对着了往顾逢云的嘴里倒,顾逢月不知道该倒多少合适,茶壶里的水本就剩的不多,还因为手抖掉了不少在外面,顾逢月有些心疼。
把茶壶里的水都倒完了以后,顾逢月一直紧紧盯着顾逢云的脸,顾逢云依旧闭着眼睛,看着跟刚才的样子差不多,顾逢月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错过兄长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逢云并没有醒来,但情况似乎也没有变得更糟。
顾逢月有些颓靡的瘫坐在脚踏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门外的众人已经在管家的安排下去了客房休息,管家安排好一切以后,才回到顾逢云的房门外,轻声问了守在门口的小厮,知道里面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管家觉得非常奇怪,按理说要是侯爷没了,二公子多少会有些响动发出才是,现在这一声不响的是咋回事?
就在管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门忽然就从里面打开了,顾逢月焦急的扯着管家的衣袖道:“快,快去叫大夫!”
刚刚躺下的大夫认命的爬起来,匆匆披了一件衣服就赶到这边,看着顾逢云还是他们离开前的样子,明知道结果是一样的,但是大夫依旧任劳任怨的走过去,认真替顾逢云把起了脉。
然而这脉是一把一个不吱声啊,大夫摸着胡子良久,有些不敢置信的换了一只手把脉,得出的结果竟然是一样的。
“这真是…”大夫说一半留一半,他又摸出了金针,在顾侯爷身上扎了几下,然后继续把脉,周围的人都被他的这一举动弄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过了许久,大夫一脸兴奋的收起了金针。
“这可真是神仙显灵啊,老朽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看见已经把出死脉的人,又活过来的,真是奇哉怪哉。”
管家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死脉他懂,活过来他也懂,怎么这俩凑一起了,他就听不懂了呢?
那大夫已经刷刷的在写药方了,顾逢月走到桌旁,问他:“我兄长是不是已经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