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位小伙子向你表达爱意,又送来美好的生命呢?”
“哈?”希仙被这个问题懵住了。
埃斯偏头挑眉:“他的意思就是,你头上的花是谁送的。不过,你大可不理会这个多嘴的家伙。”
便宜学长没有反驳,投来了八卦的眼神。
“等下,”希仙却面露难色,“可是我记得,我没有往……头上…戴花啊!”
一时间,三人禁声。
目光瞬间聚集在那多出来的鲜花上。
夏日的白天太长了,树木从土里抽出枝条,不情不愿,仿佛迫不及待地不是它们,只有人类。岩石的阴影覆盖着风信子,碎石小路上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莉兰妮领着小纸袋子,以极其不淑女的样子,飞快地赶往案发现场。
而惨案现场的中心——希仙同学,已经被两位刚入团的队友给围了起来了。
说实话,这个场景有点一言难尽。
仿佛是被两个单身男青年围起来的过路少女,像极了某种限制级漫画里的情节,写出来注定会被删除的内容,以及……根本不适合出现在本文的元素。
但要系统来说,这只是两个研究癖和无辜充当实验品雌兔子的故事而已。
分明是应该写到医疗报告单上的那种。
天性寡言的法师戴着手套,给自己上了几个防护法术,就胆大地往希仙头上伸手了。手指拂过盘好的发丝,小心翼翼地触碰耳际那边多出来的,不知被谁插上的鲜花。
希仙只觉得轻轻一颤,就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离开了身体,感觉柔风和阳光都少了几分。
蓝眼睛的学者谨慎地在周围补上结界,只不过等到鲜花被取下后,反而放肆起来,好奇地戳了戳“当事花”的花瓣。
似乎一点都不怕有诅咒的亚子。
就连被当试验品的“兔子”小姐,也疑惑地歪了歪头,凝视着被他们“郑重对待”的物品——一枝双色郁金香。
……
……
讨论轰然开始。
卡莱尔学长一马当先,微微一笑,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看来不是咒物呢。”
语气中竟然诡异地带着点欣慰。
埃斯法师也点头认同:“不是诅咒。”
顺带又甩了一打侦测法术,希仙还眼尖地发现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镊子和盘子出来,拔花瓣的手蠢蠢欲动jpg.
希仙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可能会出现某些不太好的场面,例如…“辣手摧花”,“辣手摧花”以及…
“花消玉损”什么的。
“可这也不像魔植吧!”还是卡莱尔学长靠谱些,几句话就阻止了自家基友,并提出了新的猜想:
“这上面基本没有什么魔力波动,就算作为诅咒的媒介物,在没有与本人有相似律的情况下,也是不起作用的。”
说的也是。
“仪式?不,郁金香并不是常用的仪式里的。”埃斯抛出一个想法,随即又小声碎碎念否定了。
“象征物?可除了四月的花蕾新娘会用到这个,没有哪位神明用过它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凭空出现一枝花吧?”
法师黑色的眼眸又垂下了,他神色忧郁又沉默,仿佛思维已经踏入了悲伤的旋律里。但卡莱尔却很清楚,这家伙只是又开始在想一些奇怪的东西了。
反正法师每次思考着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时,都会露出这种神情,宛如一座静默又失落的雕像。
而学者则会无奈地拉住他,防止对方撞到树上,结果反而导致那些对卡莱尔性格一知半解的人,总会误以为他又去刺激对方了。
要不然你会这么贴心?
对此,温文尔雅的学者表示:呵呵。
好孩子不应该说脏话的,对吗?所以庆幸吧,他没丧心病狂地拿出小纸人,都算正义女神保佑了。
对不知何时凭空出现的郁金香的讨论中止了。
希仙盯着白色花瓣内里的殷红色,无端联想到了白纸沾上的血迹,这类不太好的东西,又回想了下换衣服后赶过来的路上发生的事,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万一是触发类的呢?”
“不可能。”
刚从思维漩涡中回过神来的法师果断否定道,他快速地向她解释:
“正如诗人西奥的诗里写的关于女巫的故事一样,要用触发类的诅咒,至少应该是你接触过的东西。”
卡莱尔也向希仙解释道:“西奥的诗里讲的故事,是意图挽回情人的女巫为了软化对方,找来他身上的外衣碎片,还融了个蜡人。”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