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欢送会。
无非就是几个人凑在一块儿唱唱歌吃吃饭什么的。
同父亲说起此事,缘由未道半数,当口便得了一句不行。
再解释,不行。
说明了非去不可,不行。
后来说不上是气的还是憋得发疯,只觉父亲当真是天底下第一大不爱听人说话之人,委屈极致之下,一哭二闹除上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磨磨唧唧最后总算是同意了。
尤记得那时正值十月,竟是当年第二回能够自个儿出门玩。
然,聚会还没完,接了个电话,也不知讲过甚么引得父亲一阵不悦,到最后,又一个电话过来——
“我到你们楼底下,赶紧给我下来。”
身旁好友均劝别与家人起冲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大家还有再会之时,可谁不知晓,转学那位次日便要前往帝都。
后续回程没什么可提的,挣扎无畏罢了。
非要写,半个小时发生的事几千字也说不完。
怎么突然开了这一篇呢,也是因为一通电话,这回父亲不背锅,亦然不可能会是母亲,仅说这么个事儿,没有猜测谁人的必要。
“等放年假我想……”
“不行。”
“我觉得以后没多少时间,正好趁现在还有空……”
“甭想。”
话总是说到一半。
许久没能联系,通话全程不到三分钟,沉默加起来有半分钟,最终,另一头一句算了单独挂掉电话。
看着手机直到黑屏,那份起初抱有期待与挂怀的心思总算一下子碎裂,直到尽数化为乌有也不曾传出半点声响。
谁对谁错呢?
争出来也没什么必要,因为不管或对或错,哪一方的心口都已被戳了一刀。
回归题目。
论及影响之于原生家庭,有坏自也有好,辩证角度而言没有绝对,可单指那么一件或几件事的话。
尚未迈出一步,
有个声音到耳旁坚定地告诉你:
别去,
你不行,
你什么都不行。
温室里的洋娃娃罢了,简言之,徒有其表甚得荣光,实则一无是处。
假若有天,取得个充足到再无可反驳的理由,寻一人相知长相守,想必那时再回头,除了怅然无尽更多的还有解脱。
有些关系,莫如距离产生美。
点在上头为家,点在下头可不正是个……文字游戏耳,但其中有多少真实用意倒也昭然若揭。
能猜出来的送朵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