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立于旁边看得胆战心惊,心里久久不平;当书生最后一字落下时,手中无风自动,紧接着整个亭台大风不止,陈白安也睁开眼望向亭台,艾学义远远一笑,匆匆合上书。
风止。
通过大半年的相处,陈白安从心里明白,此少年隐藏极深,半点不得差于自己,面容和煦,危险至极。
庄俞坐于艾学义身旁,看得如此景象,更是震撼莫名,少年报之一笑,又重新翻开了书,只是在无之前半点怪异现象。书上批注的字不“小”,很重,只是字迹过于模糊不清,看样子缺的一只上好的笔。
庄俞想到这里立马从怀里摸出那只自己倍加稀罕墨竹锥毫,得知奇妙用处之后,就很是喜爱;慢慢递了过去,艾学义先是一愣,看了半天眼前的少年,把书置于腿上,双手接过了这只很是渴求的稀罕物件。
本就学问不小,就差的如此物件,陪伴自己走那悠悠岁月,做得学问。
艾学义很喜欢,很感激。
“学义?你教我读书可好……”庄俞有些吞吐,在自己看来,即使再稀罕的仙家物件,也比不得上眼前人肚中的学问天地。
“我晓得这可能并没有那么过于贵重,但目前我也没有些值钱物件,看你很需要只小锥,同你很配,我想读书,读些好书。”
艾学义望着眼前有些面色为难的少年,同自己一样,饿过肚子,心中事更是轻不得,寒门子弟。
“以后再得好物件,我定然在补于你,可好?”少年又一次问道。
艾学义心中答案自显,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好,不过你不得随意借于他人,好生保管。等会儿下了山,我把床头的两本先拿于你,好好读。”
庄俞心中一惊,赶忙起身道谢,这可他最看紧的两本书。
艾学义罢了罢手。
“不必如此,我们都是同窗知己,我知晓你心思,认真读,等我将手中这本《高上景霄三五混合都天大雷琅书》读完,你在来拿去,认真读,这只小锥我很喜欢……”艾学义同庄俞说到,拿起手中小锥,接着读书批注,小锥在他手中,如鱼得水,褶褶生辉,于纸上圈画,鲜红明眼,笔迹锋锐,很是漂亮。
看得艾学义居然留朱色字迹于书,庄俞就感觉小锥正真找到了那个学问主人,没有埋没宝贝。
小锥很顺手。
陈白安很惊异,艾学义很少会把床头那本书转借他人,她好几次打算翻上一番,看看书里到底有什么了不得宝贝,却根本没能拿得走,艾学义也是满口否决,直言不适合自己,就是不借。陈白安好几次偷偷去拿,却怎样也拿不走,两本书好似千金万担任凭多大功夫,分毫不移。
从那之后,陈白安对艾学义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缓和许多,面前少年不普通。事后,陈白安也曾问艾学义讨要几本书籍,就是现如今手里书这本雷法琅书,少年说过此书中有一山上雷法和自己尤为有缘,便应了下来。
“等等,艾学义我们不是说好的,你看完这书,借于我学那雷法?你忘记了?”陈白安起身,双腿微躬,猛然跺脚,腾空而起,落于亭台中央。
庄俞看得心肝儿乱颤,生怕小女子失脚掉落悬崖,不过还好。
“嗯,没忘记,等我读完,就交于你学那雷法,再有你给予庄俞,此雷法也适于他,来的急。水中生雷嘛。”艾学义说到,打了一个哑迷。
艾学义可能都比庄俞自己知晓尤多亲水运,只是时间未到。琅书中的一道雷法水法很适合少年,水雷相生,往往大雨大水狂雷不止,雷声嘶鸣,相伴相生,还是有些大渊源。所以他看着陈白安庄俞两人多少二人之间会有一些因缘牵扯,道不尽说不明,也许真有那一丝丝姻缘情分,全是因这计仙家奇妙法术。
得了艾学义的话,陈白安就有了定心丸,不担心琅书会被第一时间让他人借走,以免白生生等好久后,还要在等他人归还。
陈白安又望向了庄俞,如此狂暴至刚雷法,眼前这瘦不拉几的少年使得了?不怕被雷法反扑抽成肉干?在她看来,少年终是神魂太弱,难以承受至刚功法。
但少年亲水之极,水中雷法,自然而显,伴水而生,不难。
庄俞瞧这陈白安打量着自己,冲着女子轻轻一笑,惹的女子赶忙扭过脸,冲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