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三儿,你我虽非亲生父子,感情却比寻常亲生父子还要深。你听着,爹虽然残废,这一身功力却是不弱,今日便传与你。”
王三一听,担心干爹的身体,当即想要挣开,却被王伯死死攥着双臂。只觉得阵阵热流从双臂源源不断地传到体内,穿过身体,汇入小腹之中。
王伯抓着他的双臂,郑重地说:“三儿,别动,听我说,孝义不可两全。你得了为父的这身功力,不光今日能救了李公子,日后也能帮着为父完成心愿。
救了李公子后,为父要你做三件事,其一,学会兰亭剑法,振兴会稽王氏。其二,灭了芜湖林氏。其三,带着爹的骨灰找到飞烟客白青木,告诉他,爹不怪他,若是他不嫌弃,爹以后要跟他葬在一起。你答应是不答应?”
王三很想说答应,可想到干爹没了功力说不定会死。只管拼命挣扎,却哪里挣扎得动?
王伯继续传输功力,大喝一声:“三儿,你这孩子,心地善良,样样都好。就有一点,优柔寡断,若不改掉,今后难成大事啊。试想一下,若是你不接受爹的这身功力,又如何救得了李公子?他死了,我们又如何能独善其身?人都死了,爹又找谁却完成那三件大事?你糊涂啊。”
王三被这一声吼,吓得如梦初醒,当即不再挣扎,静静地接受王伯传输的功力。满含泪水的点头答应。
王伯欣慰地点点头,笑着说道:“傻孩子,爹前半生风光无限。剑法超群,交最好的兄弟,喝最贵的美酒,好不快活。自从被林安图那老贼陷害追杀,漂泊至此,活着连狗都不如,更别谈报仇雪恨了。如今有我儿帮忙报仇,我心愿已了,此生已是无憾。你该高兴才是。好了,废话不多说,爹的功力已经传完了。现在就去帮李公子吧。那天元四僧有如一体,要想求李公子,只能有一人以极快地速度打断他们的这种联系。”
王三一听,就要冲过去,却又被王伯拦住,“傻孩子,你虽然天生力大无穷,又得了为父的数十年功力,却毫无临敌经验,更不会轻功。如此去了还是送死。”
王三一阵沮丧。
王伯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武功不好,今后还可以再练。就说眼下这事,还需借你的力量。你全力将爹抛向那个圆圈,爹虽然没了内力,但兰亭剑法精妙绝伦。爹有墨羽剑,凭此剑法定能干掉一个和尚。你抛出爹以后,用天元和尚的刀,冲过去以蛮力干掉一个也不成问题。剩下的两个必不是李公子的对手,届时你要防备的,是那几个神武卫和士兵了。切记,这张胜是白青木的徒弟,万不可伤他性命。”
王三点点头,见王伯已手握墨羽剑,便运足全部力气,将他抛了过去。随后捡起天元的大刀,也冲了过去。
王伯得了这股力,瞬间到了圆圈外面。却说这兰亭剑法,飘逸如尘,精妙异常,瞬间便有一个僧人的脑袋飞起。王伯毕竟没了功力,又行动不便,躲闪不及,被后面那僧人砍翻在地。那飞转的圆圈少了一个人,顿时停了下来。露出里面大汗淋漓,浑身好几处伤口的李云旗,一时轻松了许多。
王三此时已经冲到跟前,看到重伤倒地的干爹,一阵悲愤,举刀便砍向其中一个僧人。那僧人正是老四,他们布这阵法,虽然厉害非常,却消耗极大,此时也是气喘吁吁。老四猛然碰到这生力军,哪里反应得过来?仓促间举刀抵挡,却连刀带人被王三砍为两截。
剩下两个僧人,其中一个是大师兄,他大吼一声:“老二、老四……师父刚走,你们也……”剩下的那个,应该是老三了,也是悲恸异常,运足全力内力与李云旗和王三战在一起。
李云旗先前以一敌四,现在只面对老三一人,十分轻松,不出十个回合,就将他从右上到左下,劈为两半。
大师兄一看,大吼一声:“老三……难道是天要亡我天元一脉吗?”竟自暴发十二分的力量,接连朝王三劈出几刀。王三临敌经验尚浅,遇到这大师兄的困兽一捕,被逼得节节后退。
李云旗看他危急,大喝道:“王三兄弟莫慌,我来助你。”
大师兄听到这话,心里是彻底凉了。不等回头反应,就跟他师父一样,被李云旗洞穿了后脑。王三听到李云旗的声音,也是精神大震,奋力挥刀,竟将这大师兄横着砍成三段。
可怜这天元法师,修行了数十年,非要贪图俗世的富贵,不光毁了自身道行,还连累四个徒弟殒命。当真如他大徒弟所说,这天元一脉,就此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