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旗和王三离开义父的墓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山路很不好走。李云旗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这也难怪,毕竟午间就吃了一碗馄饨,又连续打了几场,想不饿都难。
王三平日是饿惯了的,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午间又吃了十几碗馄饨,本来不觉得饿。但一听李云旗肚子的咕咕叫声,突然觉得饿了,那肚子也不争气地叫地起来。
两人觉得有趣,哈哈大笑。
王三说道:“兄长,我看咱们来时买寿材的那个九龙轩,店家还不错,你又给小二那么多赏银,咱们去要点吃的应该没问题吧。”
李云旗叹了口气,说:“三儿,去买点吃的都没问题,那家店我三年多年去吃过。但是今天,却是不能在这家吃一丁点东西。”
王三惊讶地问:“既然从前吃过,今日却为何不能吃?”
李云旗幽幽地说:“不知你发现没有?按理说,我们叫的马车是从扬州城来的,赶车的伙计不该跟九龙轩的小二很熟。但是方才,他们离去之时,店小二上的却是扬州来的马车,那伙计初时并不肯,后来店小二递过一物,两人竟攀谈起来。我想,定是这店小二收买了赶车的伙计,打听我们的来历。另外,我们在挖墓穴之时,有几个樵夫在不远处砍柴。这几个樵夫先前并未出现,九龙轩的人一走,他们就碰巧出现了,你觉得正常吗?”
王三恍然大悟:“听兄长这么一说,倒还真有些可疑。只是我们跟九龙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为何要害我们?”
李云旗道:“也许我们无意中得罪了他们,也许他们看我出手大方,盯上了我手上的钱财。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方才注意到,在给义父供奉的酒菜中,爬上去几只蚂蚁,本想驱赶,谁知那些蚂蚁却纷纷倒下了。我悄悄捉了几只在手中,你看一下。”
说罢,点燃一只火折,只见手中果然有几只一动不动的蚂蚁。他从旁边的枝叶上取了几滴露水,滴到蚂蚁身上,过了一会儿,那几只蚂蚁竟然挣扎几下,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王三一拍脑袋,“还算这伙贼人有良心,没下要人命的药。不然,有他们好看。”
李云旗把几只蚂蚁小心地放到地上,说:“不错,他们还没想就要了我们的性命,下的只是蒙汗药。这伙贼人,谋划缜密,举止不凡,定有些江湖背景。此刻,说不定在回去的路上和酒馆中,都埋伏了贼人。咱们贸然前去,定会吃了大亏。依我看,咱们还是绕过这段路回去,今后再作打算。”
王三乐拍手叫好,“兄长,叫我看哪,不管这伙贼人如何谋划,都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不过,这来时的路我看了,都靠着悬崖,若是绕过去,得翻过好几座山了。”
李云旗哈哈大笑,“三儿,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轻功。”语毕,搂起王三的胳肢窝,就朝扬州城的方向飞了过去。
两飞走后,果然在前面不远处,跳出几个手持火把的壮汉,樵夫打扮。兀自狠狠的咒骂了一番,回去复命了。
却说王三猛然被李云旗带到空中,吓得闭上眼睛,一阵惊叫。过了好一会儿,发觉无事,才敢睁开眼睛。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看着地上隐约可见的点点灯光,不禁好生神往。
李云旗看破他心事,说道:“这门轻功叫作孔雀东南飞,是我两世恩师屈灵均的独门绝技。你要想学,待我这几日回一趟招摇洞,向师父禀明缘由,定然教你。”
王三心里一阵暖意,心想,这辈子认定这兄长了。
两人飞了半个时辰,来到扬州城外。此时已经过了时辰,城门紧闭。李云旗也懒得叫门,带着王三直接飞过了城墙。吓得城头打盹的士兵一个激灵,看看无事,便又接着睡过去了。
到了城内,两人担心惊扰民众,便只在房顶飞驰。很快就到了胡姬酒肆。李云旗停在酒肆门口,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回应,又使劲敲了几下。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谁呀,大晚上的?关门了不知道啊?”
李云旗一听这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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