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丰县,在烟花柳巷的旁边有一家面馆,这家面馆从中午开始营业,一直要经营到午夜时分才会关门收摊。
面馆不大,也只有方圆十余丈的面积,面馆的主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名叫赵志军,他是十年前逃避兵灾来到长丰县安家的,逃亡的时候,妻子饿死了,还有一个儿子也在逃难之时失散了,到如今孤家寡人守着一家面馆孤苦度日,虽然每日里辛苦劳作也只是勉强糊口而已。
每日里,赵志军清晨起床买菜弄面,准备食物,他这小面馆专门做饺子馄饨,汤圆和面条,不经营其它的营生,因为品种单一,所以来吃的客人并不是很多,所以他一直经营的很晚,只求能多招待几个南来北往的过路客商。
不过,赵志军的祖传秘方熬制的面汤味道很是不错,所以经常来吃的客人也有许多,只是本小利微,所以一日辛苦下来的收入也不是很多,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不过就这样,他也很满足了,他认为他一个外乡人能够在这小县城内生存下来已经是很不简单的事情了。
一个容易满足的人,没有什么大的志向,所谓知足常乐,赵志军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失去了儿子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他平时为人和善,性格随和,有什么小矛盾也从不与人计较,所以街坊邻居对赵志军也都很是喜欢,南来北往的客人也常常被他的热情招待所打动。
由于他这面馆离那烟花柳巷很近,人又和善可亲,所以经常那怡红院里的姑娘和嫖客也都会过来到他的小店吃面食,或者打包带走,第二天将碗筷还给他。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赵志军总是在深夜关门之后,清点一天收入的时候在钱夹里发现几张冥纸,这可是死人才用的纸钱啊,怎么会跑到他的钱夹里呢?
赵志军百思不得其解,渐渐的时间长了,他也习惯了,好像有那一天没有收到纸钱他就会觉得不正常一样,这样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一年多。
这一天夜里,赵志军又在小店里坐着,夜深了,今夜的生意好像没有往常好,从夜幕降临到现在才做了几单生意,冬日的夜寒风呼啸,街边行人稀少,偶尔一两个喝的醉醺醺的嫖客从店门口经过,看着独守在小店里的赵志军,还说着满口的醉话打趣他,赵志军也不以为然的一笑而过。
就在街边再也难得看见一个人影,赵志军看了看外面冷清的街道,可就在他准备收摊休息之时,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从远处缓慢走了过来,只是这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竟然是双脚离地的,只是赵志军并没有仔细的观察,所以他也没有发现这白衣女子的不正常之处。
而且,赵志军虽然年过半百,但是他早年读过几年的学堂,所以还是懂得一些道德礼法,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些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那白衣女子走进小店,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坐了下来,容颜羞涩的说道;“掌柜的,奴家今日出门未带银两,可以先赊奴家一碗饺子么?”
那赵志军原本就是一和善之人,他也经常救济无依无靠之人,所以见这白衣女子羞涩的开口说改日给钱自己,也就没有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也就开口说道;“姑娘,既然今日手头不方便,那今日就当老汉请客了吧!你也不用将一碗饺子钱放在心上。”他摇摇手,顾自己去下饺子了。
那白衣女子其实是经常到赵志军这小店里吃夜宵的,只不过赵志军一直没有放在心上而已,他不敢轻易的和年轻女子说话,他怕招来闲言碎语,影响别人的清誉。
当赵志军将满满一碗饺子端到那白衣女子的面前时,那白衣女子泪流满面感动道;“掌柜的,奴家多谢你的盛情款待,可是奴家无有银两付账,实在是愧疚的很哪!”
赵志军这时候才抬头看了一眼这面容姣好的女子,他才发现原来这白衣女子是经常来他小店吃夜宵的人,面容熟悉的很,不过好像近段时间好久没有来了,于是他“呵呵”一笑的说道;“姑娘,谁都有难处的时候,天气冷,饺子一会就冷了,你赶快吃,否则冷了会吃坏肚子的。好了你不要把钱放在心上,以后有啥困难了,就过来找我,老汉帮不了你什么大忙,不过区区一顿面食还是招待的起的!”
那白衣女子泪流满面的抽泣起来,赵志军看着白衣女子在哭泣,他也不好意思留在她身边了,否则有人路过,还以为是他欺负她了,那到时候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赵志军就回到他的炉火旁边,守着炉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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