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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一团乱麻,看似和睦的家庭,早因为家产的争夺而分崩离析,自己是白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和老爷子的关系最为亲密,这些白家人就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要么就是各种想办法的套近乎。
“二叔心思不干净,看谁都不怀好意。”白晓蝶冷淡的说着,缓缓走下楼梯。
白敬礼危险的眯起眼睛,声音不自觉拔高,“跟谁这么没礼貌的说话呢?”
白晓蝶只是冷笑,居高临下,气势上先声夺人。尤其是她轻蔑的目光,更是让白敬礼恼羞成怒。
老管家适时出声,毕竟老爷子还在,两个都是白家的主人,这么闹起来终归不好看。
“白二爷,小姐年纪轻,你别跟她计较。不如我还是领您到书房外的休息间稍后,我去……”
“主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白敬礼忽然吼道,在场的几个人都被他莫名其妙的爆发惊住了。
许天哲自觉这是白家的家务事,而且八卦气息十足,自己局外人,虽然被无缘无故的骂了,但还是不好插手,便把存在感压的很低,让白晓蝶和老管家去处理。
白晓蝶不客气的批评道,“林伯在白家工作那么多年,特别是爷爷,服务了几十年,二叔,你这骂的,是林伯,还是林伯后面的爷爷?”
白敬礼哼了一声,“小丫头别想着可以离间我和老爷子的关系,再怎么说,从血缘上,我是老爷子的儿子,直系血脉。你还掺和了苏家的血脉,隔了一层!”
白晓蝶的妈妈姓苏,白敬礼毫不客气的就把自己抬到了比白晓蝶高一层的位置,她气的浑身发抖,但多年的礼仪培养,让她控制着自己,不爆发出更多的怒火,只一双眸子,闪烁着跳动的火焰,狠狠的瞪着大厅里昂着下巴的白敬礼。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时,紧闭的书房门打开了,拐杖敲击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是一记闷棍敲在了斗鸡般的两个人身上。白敬礼和白晓蝶的气势,瞬间就被压了下来。
“爷爷……”白晓蝶嗫嚅的抬起眼皮,可怜兮兮的。
白老爷子一直反对白晓蝶和白家人对着干,她毕竟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家,白家人都是商场里历练多年的老狐狸,要真对付小丫头,怕是连骨带皮的都吃了去。
白晓蝶经常被老爷子耳提面命,隐忍为上,但这次被白敬礼借着许天哲激出了火气,一时没忍住就硬杠了上去,此时面对严肃的白老爷子,不觉心底发虚。
“老爸。”白敬礼尽管心里也不自在,但好在场面上撑住了。
白老爷子的气势,是几十年打拼沉淀下来的厚重,老人家一出场,许天哲瞬间就觉得两个人被秒成了渣渣。他越发低调的往角落挪了一步。
“吵什么?我在书房里都听到了。”他首先看了白敬礼一眼,“你是长辈,我就是这么教你的,跟一个小辈对着吵架?被人看到怕是当白家没人管得住你了是不是?”
白敬礼被老爷子第一个点名,额头上冒出一滴冷汗,弓着腰道,“我错了。”三个字说的极快,许天哲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老爷子又转向白晓蝶,“他怎么也是你的长辈,就算说话冒犯了你,你也可以找我。”
一番给白晓蝶撑腰的话,听的白敬礼垂下的脸上表情精彩万分,最后定格于忿恨不甘之上。
“你给我进来。”老爷子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就撑着拐杖回到了书房。
老管家一如既往的恭顺,“二爷,书房请。”
白敬礼被当着小辈和看不上的小白脸许天哲的面,大大的驳了面子,正是心里邪火乱窜的时候,但老爷子一分钟前才骂过他,此刻也不敢造次。嘴上不说,看着白晓蝶和许天哲的目光,有如实质,跟刀子似的,直接插到两个人身上。
最后也只能黑着锅底一样的脸,垂耳顺目的进了书房。
还是正经事要紧,等他把白家拿到手,白晓蝶还不是任他捏?
刚看了白家的一出大戏,许天哲大气不敢出,只剩尴尬。白晓蝶的眉峰拢起,气愤过来就是忧虑。
在心事的衬托下,她就像是一朵无依无靠的水中莲,脆弱可怜,让人忍不住呵护,为她拂去忧心之事。
食色性也,但从欣赏角度来说,此刻的白晓蝶,出尘的气质被放大了许多倍,许天哲细细的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出言安慰。
“白小姐,心神忧则肝气虚,何必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伤害自己的身体呢。”
许天哲的嗓音柔和,白晓蝶虽然没有松开愁绪,但嘴角依旧是牵起了淡淡的笑容。
“多谢你的提醒。只是情绪有时候真的难以控制,喜怒哀乐圣人都不可免俗,我又怎么办的呢。”
许天哲上前一步,“教你一个简单的方法,少吃辛辣,少吹风。”
白晓蝶眼睛蓦的睁大,“就这么简单?”
“五脏的保养方法有很多,复杂的方法需要考虑季节脉象,以及精气淤积,真要细说三天三夜也不够时间。精气入肝则生忧,肝恶风,所以少吹风。看刚才你和二叔针锋相对,正是应和肝气失常则多言,而辛味走气,所以少吃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