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整个北昭国最多的歌姬舞女,十二梦女之首正是那……”
说书堂内,说书人讲的正酣,听客正浮想联翩,忽然一声响落,惊得他一挑眉头,但不见与听客相同的惊吓之色。
“一百两,我要听剑狂,张无休的英雄事!”一袋银子敲在桌上,可想数量之大方能震出声响。
“十年生死两茫茫啊。”他声如细蚊,似在自言自语。
说书人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其他的听客,也被这财大气粗之人吓的不敢叫板,他咂咂嘴,道:“张无休,这个老朽,不太熟。”
“砸。”肖然一扬束发,露出了那副纨绔子弟般的嘴脸,一脸的无赖。
“等等!叔,你傻不傻,上门的钱不赚,不怕被砸场子啊!”看来以为常客倒是不太理解,“你第一天说书的时候就讲的是剑狂张无休,被我们笑了好久,你忘了?”
“这……”那人却一脸的为难。
“动手。”肖然丢了一颗花生米,稳稳当当接住,含糊不清道。
“说!”说书人狠狠一拍大腿,搓了搓,后拿醒木一砸,顿时鸦雀无声。
“好!今天说的人,姓张,名无休,曾一剑封喉三千甲,夜追蓬莱剑宗至破晓,竟逼得蓬莱师尊王战出关,与之对剑三天三夜后,方被制服,锁在荒野小岛十年,不见天日,蓬莱王战因此成名,人称蓬莱剑仙。”说书人一拍惊堂木,看着肖然百无聊赖,心想是不是来砸场的。
“为何追人?”肖然抿了一口茶,饶有兴趣。
“痴迷剑法呗,听说就是为了天下第一剑的称呼。”旁边的听客显然不太在意,“兄弟,我说您能不能听点人间烟火,那破事都十多年啦!”
当他看清了肖然的面貌,忽然说不出话来,一个趔趄往后栽去。
“没事吧。”肖然伸手去扶,那人急忙站了起来,讪笑着往门口走去。
肖然只是耸耸肩,不明其中。
“唉,世人皆知张无休痴剑,却不知其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剑破三岛,只为见一不归人。”说书人吸了一口气,却将脸上的悲伤敛去,旋即挤出一张笑脸,“这兄弟,您满意了?那咱们就讲讲十二梦楼的十二头牌?她们的趣事,老朽也略懂一二。”
“见何不归人?”肖然气定神闲。
“这老朽就不知了。”说书人语气竟冷了几分。
肖然只是看,他一挑眉,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转身离开,摆摆手道:“仗剑天道一瞬开,御剑黄泉二来回,提剑西风三怒吼,怎是你这废物懂得?”
说书人不语,只是两眼无神,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有一种压迫感。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此句方才落下,突然狂风一般的气场震得桌椅腾飞,将肖然带来的仆人直接砸出门去,肖然侧身躲过,脸上却也擦破了皮。
一个呼吸,说书人抓住了肖然的肩膀,肖然右手一抬,一个转身,反拉住他的手,一脚狠狠一踹其腹部,腾飞出去破桌碎椅,那说书人站立后却纹丝不动,毫发无伤。
肖然揉揉肩膀,难掩痛苦之色,但他眼角不过微抖一瞬,吞了一下口水。
“何七,别让人进来,你也不准。”肖然微侧头,严肃道。
“是。”何七看了一眼说书人,剑方出鞘,被肖然一把压回剑鞘,只得压下一肚子的疑问,踏门而出。
周围听众哪里料得到这些,方才两人忽然扭打起来,顾不得惊呆,纷纷逃离,留的两人在此地大眼瞪小眼。
肖然转头,不怒反笑,道:“怎么,说不得?”
说书人微眯眼,低声道:“报上名。”
肖然一笑,转头将门关上,关门刹那仔细朝何七使了一眼眼色,便回头,言行合理,弯腰作揖。
“前辈好。”
下一刻,老者忽然厉声喝道:“剑来!!”
一剑似要破了光阴,声未落,剑已至肖然脖颈,只需一厘,流血五步,血溅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