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久没见了,墨良顶多添了几道伤疤,但陆离又瘦了,整个人病歪歪的。“你怎么这般瘦?”陆离微微颌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句。”墨良看见陆离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是不是九……”陆离笑了,很缓慢的抬起头,墨良知道陆离是不会哭的,可为什么她总觉得那张脸上全是泪啊。
“这酒是用什么酿的?”陆离举着杯子摇了摇,那纤细的手腕仿佛一折就断。“豆蔻。”墨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有些时候情感是说不清的,就像秦穆筝对奕青羽,夏籽对秋蝶,自己对臧晓,若是说清了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豆蔻?豆蔻好啊。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陆离又笑了,晚风吹在他身上,宽大的衣服映出骨骼的模样,“总角相识,豆蔻而求,弱冠别离,我倒是快活了许多年,可这酒,真的凉啊。”
凉,一如那晚门口的风,很凉。豆蔻十三余的美好,却敌不过最终分别的命运,这一壶清酒煮的是那夜里不为人见的思念啊,怪不得一口甜美,一碗却灼人,可又有多少的思念不是汹涌而来的呢?终究是灼人灼心啊。
后来陆离更瘦了,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静静的,一个人。墨良问九宸,你怎么不管他,九宸说,这是他该还的,墨良说,该还的早就还了,别到头来自己欠了别人。
过了这阵子,皇宫的事少了起来,入画常常陪在墨良身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墨良摆弄着腓腓。人呢,活多的时候叫累,没活的时候又闲的慌。这几天奕青羽和他娘上山礼佛去了,说是要一个月后才回来。自从臧晓清晨练剑偶然被禁军统领发现,臧晓就被拉去禁军营教学了,早出晚归,墨良也很难碰到他。天气越来越热,臧晓找人的事情完全没有头绪,墨良闷得慌,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趁着晚上凉快些,墨良独自在皇宫中乱跑,反正对于这位墨夫子,皇上是给了特权的,也没人管她。
得益于那一池湖水,皇宫的晚上倒也清凉,墨良坐在凉亭的石椅上,湖中央的荷叶间夹杂着几朵菡萏,快到盛夏了。“你是魔尊吗?”远远的,一只鲤鱼精化作了人形,摇着腰肢到了墨良面前。“对,”墨良轻轻笑了一声,“皇家荷花池中的莲姬到是和我想象中的不同。”被唤作莲姬的鲤鱼精生了张圆润的脸蛋,眉眼间全是温柔。
鲤鱼精不怕生,湿漉漉的小手拉着墨良讲到:“都说魔尊是个心善之人,能否帮小女一个小忙?”“若是有报酬,墨良到是可以考虑一下。”墨良戏谑的看着漂亮的鲤鱼精。“报酬当然是有的。”小小的鲤鱼精从金灿灿的尾部拔下一片流光溢彩的鳞片,一条鲤鱼仅此一鳞,可保容貌永驻,比深海鲛人的泪珠难得多了。
“这般贵重?”“当真,”鲤鱼精笑的甜甜的,“你帮我寻一个人。”“叫什么?”“不知。”“住哪里?”“就在这附近吧,不过是很久以前了。”“那你让墨良如何去找?”“他长得斯斯文文的,”小鲤鱼拿着玉藕般的手比划着,“他还会吟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天底下的书生多了去了,我去何处帮你寻啊?”“你只管去寻就是了,我想他了。”鲤鱼精停顿了一下,哇的哭出来了,“我想他了呀。”世人打油诗,皇家花池美,夜有丽人坐,回眸金鳞闪,鱼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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