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快!带孩子们走!”皎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墨良,一脸彩妆,明明是那样的动人姿色,却露出了死灰般的绝望和痛苦。“阿良?”“快!快!走啊!”墨良拉起皎月和付湘、付江就往外冲,没想到就算这样,还是没有躲过,这世间可有我容身之处?
“站住!”黑暗中的火光把老班主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原来就算想逃也是逃不了的,墨良扯起一个惨淡的微笑,“班主,我说过我——”还没有说完一个男人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个很麻利地用绳子捆住了她。“唉,你看你唱的戏,戏中人迟早是要死的。”老班主很惋惜的叹了口气,“这位爷可有钱了,我也是惹不起。”墨良没法说话,她也不想说,泪水四溢地流着。非亲非故,自己这颗摇钱树送出去也无可非议,只是皎月他们又该怎么办?
重重地摔在地上,膝盖骨裂开般的痛。眼前的帘子动了两下,白色的袍子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那双白色的靴子上绣着洁白的梨花。“墨太傅,你可认罪?”那人幽幽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没有感情,没有戏谑,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墨良没有听懂其中的隐忍。臧晓身上好闻的味道绕遍了墨良的周身,本来是让人的愉悦的气味,墨良却流泪了,到底心头挖去了一块肉,这香味从此不再是良药。“不认。”很薄凉,墨良咬着牙,很艰难地没有让泪水影响自己说话的音调。
“墨太傅,你可知罪?”原来他早就我定上了罪。“不知。”墨良没有任何犹豫。“墨良!”他还是没有沉住气,墨良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墨良!你说话啊!”那人用手捏住了她的下颌,痛吗?早就不怕痛了,这点,又算些啥?
“墨良!”一遍遍愤怒的质问,墨良终究是睁开了眼,就一眼,泪水又模糊了视线。他没变,依旧是少年的模样,只是此时那张温润的脸沾上了和他格格不入的怒火。墨良记得有人说,他对任何人都是温和的,可如今却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而这表情是给她的,是给她一人的,是给她最大的惩罚。
“墨良,我知道你想说你不认罪,但天庭让你认你便得认,你根本敌不过他们。”臧晓没有告诉她,这些年,是他,一直替她守着边疆。“墨良,七年了,足够让我把梦中的人记起了,梦中的人是你啊。”你明知天庭借机害你,你却义无反顾,“你跟我走好不好,这些我们都不管了。”
一句“是你”,墨良的泪水便决堤了,为何不早点知晓,为何要留到这五年之后再说,你可知现在晚了,我们回不去了。在我救下皎月的时候,我们就踏上了两条路,此生再无交叉。
“臧晓,放过皎月和两个孩子,我跟你去天庭认罪。”墨良的泪水像决堤了一般,她晓得这辈子她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的泪水,原来从前的快乐都是要用现在的泪水来换。臧晓,你可知我救奕皎皎也是在救自己,从前我不记得我是谁,我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我的梦中所有人都把我当做一个替代品,有用时便拿出,无用便抛弃。
如今,我知道我是谁了,我是墨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墨良,我有自己要干的事,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执念。如今巴蜀的战事你已替我解决,皎月更不必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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