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滋滋的鬼二爷翘着二郎腿,双手垫在脑后,就等着对方睡下。谁知等到三更半夜,对方屋子里居然还亮着灯,还有人说话的声音。等不耐烦的阎炎翻出窗外、上房揭瓦,打算探个究竟,果真屋里不止有了一个人。那白衣男子的对面也做了一个白衣的人,相较于白衣男子,此人瘦小些。
由于位置原因,阎炎只能看到此人雪白的手腕,脑海中无端想起一句“皓腕凝霜雪”。再听两人对话,“哥,你这次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无事,你先回去吧。”“那,你要小心。”“我悦禅子什么时候怕过了?”这话一听,屋顶上的鬼二爷打了个哆嗦,差点掉下来。不是吧,这么巧,都没踏破铁鞋,就得来全不费工夫,悦禅子,这可是你自找的哦。
瘦小的人在听从了悦禅子的话后迅速离开了,阎炎本来想着此人和悦禅子关系密切,应当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考虑到悦禅子一事还没处理完,也就懒得去管了。悦禅子睡得很快,在感应到他的呼吸平稳之后,阎炎带着自己的宝石钩子潜入其梦中。
说实在的,悦禅子的梦境也太过复杂了吧,阎炎很少碰到这样的梦境,无数种颜色纠缠在一起,让人感到绝望、窒息。悦禅子就站在梦境中央,似乎早已预料到阎炎的到来。“你是谁?”“我是鬼使。”阎炎忍住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号,做人要低调,做鬼也不能嚣张。然后两人陷入了迷之寂静,阎炎本想说“你阳寿以尽,我奉命前来收回。”但毕竟还要和悦禅子打一架,总觉得不大对劲。
两人凝视了对方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阎炎直接拿起了钩子干架打破了僵局。说实在的,凡人果真是凡人,悦禅子武功高强,但在阎炎手中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斗下就被打倒了,阎炎勾魂成功。悦禅子倒下的那一刻,阎炎居然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解脱,难道是他做了太多坏事,内心煎熬?那之前的嚣张狂妄又是怎么回事?算了这不重要了,还是赶紧回去交差得了。
阎炎听见有人闯进了悦禅子的屋子,步伐很乱很急。
刚到大殿,就看见哥哥站在门口等自己,阎炎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抱,“小爷我成功了!”句末还不忘发出“哼”的鼻音。“灵囊给我。”“啊?我不是要交给孟婆堂的人吗?”“噢,今天他们高层休假,我直接拿去分配任务。”“好吧。”阎炎嘟了个嘴,心里想着,小爷好不容易勾魂成功,你们居然今天休假,太不给面子了。进屋时,看见转角处停了一辆白杆金雕的马车,雪白的马儿在鬼界可是少见。
年少轻狂,总想着要和最强的人干架,从不计后果。如今终于想安定下来了,却还不了年少时候的债。曾经听说过,最亲的人杀了最爱的人是无法圆的裂痕,而自己对于天尘谈不上亲、更谈不上爱,说到底是生命中的过客杀死了他最亲最爱的人,这不是裂痕了,这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啊。
主角的故事总是在曲曲折折、兜兜转转中结束,那终究是两个人的故事;而配角不过是主角的垫脚石,在主角的步伐下逐渐暗淡了光芒,有些不幸的,迷恋上了别人脚掌的短暂温暖,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粉身碎骨,消散在千千万万的石林中。
不是不明白,这几年,他变聪明了,那样的故事,那样的情感,他知道当年的勾魂都是设下的局。悦禅子早就记起了自己的身世,那颗佛心在天尘与职责间动摇,不论选择哪一边都是一种煎熬,他怕选了天尘,那颗佛心禁不住一世的动摇。他想选择了职责,却舍不得、也不舍得告诉天尘。
在得知自己勾魂对象之后,选择死在自己手中,或者让自己选择他的生死。就这样,他过分的暴露在自己面前,在勾魂的时候没有过多的反抗,但阎炎从来没有看出来,从来没有在意过,在他设下的局中一步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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