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织蒽摇摇头:“颜…颜色不大搭……”
“那你再瞧这个?”
织蘅又找出一条绿猫儿眼的坠子。
拇指大的猫儿眼坠在那里,泛着幽光。
这只怕是吴家给织蘅置的,谢家再厚实,也寻不到这样好的猫儿眼。
果然,织蒽眼前一亮,却又被金鸾锅底般的脸色给唬住了。
又犹豫起来。
织蘅却是没发觉到:“你到底选好了没有?”
她不耐烦起来了,身边一条大白长毛猫儿围着她绕来绕去,猫儿又弓着背打了个哈欠。
织蘅摸着猫儿道:“到底选哪一个?”
可谢织葑看得出来,金鸾已经不高兴了。
确实这两个都不太适合借出去。
她看着织蒽的眼神,忍不住心软道:“喜欢猫儿眼的?我那儿有一对猫儿眼的耳坠子,借了你使吧?”
织蒽摇了摇头:“谢谢阿姐,我…我戴那对金丁香的就行了……”
她可惜的看着盒子里那枚猫儿眼的坠子。
“那这个借你戴好了,我戴那一枚。”
织蘅自顾自的分配好了坠子,将猫儿眼的坠子放了回去。
把一根金盏花嵌红石榴的坠子系在了织蒽腰上。
红色的石榴石在碧色裙子上显眼得很。
委实不搭啊。
谢织葑有些提不起劲来。
织蒽毕竟还是小孩子,她得了那枚红石榴石的坠子也笑了起来,很快把之前的不快忘在了脑后。
如果无视金盏的脸色,一切都还是很愉快的。
金鸾脸更黑了。
这石榴石的成色做工,比刚刚的猫儿眼还要好。
这要是弄丢了……
金鸾只觉得头痛无比。
般若波罗蜜多,一切……
怎的就这般巧,织荃夜里吹了风,一早儿就发起寒来,不好和姐妹们见面,只隔着屏风匆匆说了会话,又猛烈咳了起来。
她又不肯去歇息,只得留下织蒽并织蘅在那里枯坐着,时不时同她闲扯两句。
谢织葑倒没去管她到底说了什么,她现正坐在花厅里吃茶呢。
没想到,杨家的茶叶还挺鲜甜的。
大概是泡茶的人手艺好吧。
眼前泡茶的女子,应当是杨家专门养的奉茶女。
她们只以茶为食,女承母业,皆制得一手好茶,育茶、采茶、制茶、贡茶再到奉茶,皆亲力亲为。
竹音便是杨家养着的奉茶女了。
奉茶女虽有手艺却是贱民出身,她们祖上都是前朝的遗民,又被朝廷打做贱民。
至死不得脱苦海。
只是奉茶,便也还好了,还有那更说不得的。
只见竹音翻手间,便制好了数盏新的茶汤。
琥珀色的茶汤躺在乳白色的杯里,嫩绿色的茶叶在茶汤里翻转成深色的茶痕。
似云若雾,半真半梦。
谢织葑忍不住又喝了一碗。
竹音总是皱着眉头,眉间缩写着愁绪。
她恭恭敬敬将茶杯奉给了杨太太,和一众女眷。
随着奉茶的次数越来越多,竹音的脸也渐渐白了起来。
谢织葑又捻了块酥饼吞了下去,左等右等也没把织蒽和织蘅几个等过来。
倒是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