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最后一个字,还真以为这个“愿”字是杨定所写呢。
杨定惊讶的看着公孙奕,公孙奕的右手在微微的颤抖,震颤?原来公孙奕的右手竟然发生了震颤!
“公孙兄可是紧张?”杨定皱了皱眉,问道。
“笔乃手之长,我三岁便会提笔,怎会紧张!”
“那公孙兄的右手可曾受过伤?”杨定又问道。
“不曾!”公孙奕道。
“那公孙兄可是觉得最近身体笨拙、行动迟缓、走路或者跑步姿势有些不对?”杨定再一次的问道。
公孙奕诧异的看着杨定,好奇的说道:“不曾,一切都正常,杨兄何故这么问?”
杨定道:“因为紧张或者受伤乃至某种特殊的疾病都可导致手部震颤,而公孙兄即不紧张,又未受过伤,身体更是强健,那只剩下一种解释了!”
“你是说中毒?不可能!”公孙奕接口道。
这一次倒是轮到杨定有些意外了,看来这位公孙奕公孙兄心里明白的很呢。
“为什么不可能?”杨定问道。
“因为前年我曾经遇到过具有‘神方妙术’之称的养正增老人,养正增老人为我把过脉,施过针,但均无起色,养正增老人曾经明确对我说我的手绝非中毒,后又给我开过几记方子,可是均无效果。”公孙奕道。
养正增老人?杨定虽然不知道这位养正增老人是谁,但想必也是当今的国手,如果一位医学专家说公孙奕不是中毒,那八成就不是中毒了,如果公孙奕不是中毒的话,那会是什么?
不是精神问题,手未受伤,未生病,未中毒,难道公孙奕的手抖纯属个人爱好不成吗?
“杨兄不必一脸忧愁,养正增老人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他能找出我的病症所在,必定会来青州找我,只不过一晃两年的时间过去了,我始终未能等到养正增老人,看来我这病症至今还是无解的!”公孙奕心中豁达的说道。
杨定忽然摇头道:“或许公孙兄的手抖本就不是病呢?只有不是病,这才能解释的通养正增老人找不到病症,所以养正增老人治不了的,别人不一定治不了!”
对啊,如果手抖不是病呢?也唯有不是病,才能解释的通为何会连当今的大国手都束手无策!
公孙奕精神一震,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希望,问道:“别人?杨兄说的别人是谁?”
杨定笑道:“公孙兄莫急,此事我需要先确定一下,我可不想糊里糊涂的给公孙兄推荐什么人,万一到时候又是病不对症,岂不是再一次的浪费了公孙兄的希望?”
“杨兄今晚住在何处?不如暂且去在下家里住上几日,如何?”公孙奕邀请道。
杨定摇头道:“今日天色已晚就不叨扰了!”
“成,杨兄打算住在哪家客栈?明日我去找杨兄!”
杨定道:“我看城南的那间临江客栈就不错。”
杨定和公孙奕下了海岱楼就此别过,临江客栈距离海岱楼本就不远,这也是杨定之前就考察好的。
来到临江客栈,杨定开了一间上房,进到屋中杨定才想起自己的行李还在周琼那里,杨定苦笑一声,他今日混的还真是惨,今日虽说是他被周琼从乐安县请到青州府的,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孙知县扫地出门的一样。
该!活该!谁让他整日里惦记着人家闺女,还拉着人家闺女一起开书社印报纸,结果现在可好,书社还没开起来,掌柜的不见了,大股东也不见了,就连他这个董事长,都被县长赶出了根据地。
现在杨定最想见的,应该就是萧惟音了,他今日从乐安县走的早,也不方便给萧惟音留个字条,不过杨定觉得以萧惟音的本事要找他不成问题,杨定在屋里等了萧惟音一个时辰,最后困得实在是不行了,便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挂在门窗外最显眼的位置,倒头便睡觉了。
就在杨定睡的最舒服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背后被人用硬物连捅了几下,这几下虽然不重,却正好打在他的穴位上,杨定痛的一睁眼,睡意瞬间全无。
屋中很黑,只有月光顺着窗外照射了进来,窗户本是关着的,不知何时现在已经被人打开了。
在床边皎洁的月光下站着一个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而刚才将自己捅醒的硬物,正是这女子手中拿着的长剑。
“萧姑娘,怎么会是你!咦,你又从哪里弄了把剑?”杨定起身揉了揉双眼,似乎已经习惯了萧惟音的神出鬼没。
萧惟音也未答话,而是一甩手将一张纸条扔在了杨定床上,杨定捡起纸条看了看,这张纸条正是自己临睡时写好挂在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