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里是一个样子!
钟襄宁同样反应过来。
受过巨大创伤的人竟然还把自己封闭在同样的环境里,难怪她越来越沉默。
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碎碎念道:“他说他最喜欢我的头发。还给我起了名字,叫查。”
钟晚芍被愤怒攫住,一时间也问不下去。
索性把自己的地址告诉对方,“你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和钟襄宁起身告辞,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一点都待不下去了。
出门前,钟晚芍转身对女子说:“夏天的阳光一点都不刺眼,还有,你的闺名叫什么?”
“我叫······陆苒。”
“再见,陆苒。”
陆苒没听说过再见这个词,之前与人告别都说告辞,便是父母送她去北冥宗时说的也是:“好好侍奉大人,陆苒。”之后所有人都叫她查音。
两个光彩照人的女人走了,陆苒又把门封了起来。
在桌边傻坐了半天,她又迟钝地站了起来,把填在窗前的干草撕掉了一点。
阳光迟钝地照了进来,落在她的皮肤上,叫人瑟缩了一下。
钟晚芍气势汹汹地朝前走,钟襄宁无可奈何地快步追着。
走到外面的大道,看起来简直就像闹别扭的小两口。
钟襄宁在被第三个人盯了许久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抓住钟晚芍的胳膊。
“你慢一点,别摔了。”
钟晚芍长舒了几口气,才缓过神。
钟襄宁补充道:“查音在鞑靼语中是秀发的意思。”
艹!
“我现在更气了,祝那个脑瘫一辈子yangwei”她狠骂了两句脏话。
两人并肩而行,钟襄宁给她补充了一些别的信息——
“陆苒是之前几批素女中活下来的一位,还有几位自杀了,剩下的都隐姓埋名躲起来了,我没找到。”
“钟箫最近在给汗布儿送新人,据说那一批已经进他的殿宇半个月了。”
“祝他暴毙。”钟晚芍狠狠地丢下一句诅咒,就准备往渔阳郡赶,现在她一天都不想再忍了。
钟襄宁信任她的能力,不忘叮嘱她:“有事叫我,我派几个人到你身边去,还有,记得和你们郡守打声招呼。别跟在福州一样。搞得太大。”
“晓得了。”
这句“晓得”后来被钟襄宁称为抚远军建军以来听到的最大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