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这条路线感觉都要被她踏烂了,频繁地来回。
钟晚芍坐在马车上叹气,当初干脆直接选茶马郡发展算了,还省得马的脚力。
往北冥宗去的路上,明显感觉到信众多了许多。
之前看似松松垮垮的翎卫多了一倍,巡逻的人也是,如果说之前是外松内紧,现在则完全是外紧内更紧。
看来弓卿月本人即将现身北冥宗的消息不假。
入内核查也变得更加严格。
眼前的好几位外族信众受到了严格的排查,好在钟晚芍身上有初云给的令牌,没费多大劲就进去了。
那教众提醒道:“不要随意接近中心殿宇,否则严加惩处。”
钟晚芍点点头,心底却在盘算,看这个样子,弓卿月恐怕不是如传言一般在路上,此刻其人说不定已经身在北冥宗内了。
或许,这是个机会。
若是国师大人在此,汗布儿这个依靠自恃教义修养极高的人必然要前去拜见,他身边的那些火居道士至少跟过去一半。
这不正方便了钟晚芍本人前去绣楼一观。
循着上次的记忆,钟晚芍借着人群的遮掩,快速往素女所在的绣楼赶过去。
临到眼前,钟晚芍发现,果真此处的守卫变少了,上次来层层人手把持。
这次凑近一看,十几个小绣楼前只站着三五位壮汉。
钟晚芍很有耐心地等着。
其中一个壮汉拿起腰间的酒囊,痛饮一口:“此番王子殿下前去与大雍国师会晤,若是能得其青眼,想必王子殿下的王位唾手可得。”
“那我们的好日子不也来了?大雍朝就是好美女、美酒、美食,金银遍地,比草原毡包好多了。”
“哈哈哈,王子叫我们最近收敛点,这一批女人也玩腻了,等下一批来,还有你,扎哈,跟没瞧见过女人一样!殿下说过不能像过去一样把她们玩死了。”
那个被叫做扎哈的汉子满不在乎摇摇头,“怕什么?殿下不是给这些女人都签过字画过押了吗?万万不可能牵扯到我们身上。”
他狞笑着补充道:“汉人女子我都玩腻了,还是我们胡人姑娘更够劲。”
“得了吧你,若是胡人女子你敢这么摧残吗?还要小心哄着,否则会被她们的阿古(爹)把羊群和帐篷踏平。”
钟晚芍离得近,躲在一盏落地宫灯后面,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人,真是死不足惜!
哪怕再愤怒,钟晚芍也竭力保持着冷静,心底盘算着如何把这些渣滓引走。
她一边脑子飞快地转着一边调侃自己——
穿书前是个从不逃税按时做慈善的五好市民,到了这里已经开始当上喊打喊杀的民族主义者了。
远处有几个人来了,钟晚芍计上心头。
扎哈站在绣楼前打盹,这北冥宗的地龙好得很,现在叫他回漠北鞑靼营地怕是自己第一个就要被冻死。
就是热得人想睡觉,扎哈昨晚在女人的肚皮上呆了一整夜,如今觉得筋酥腿软,恨不得就地睡死才好。
远处传来声音——
绣楼虽然位置偏僻,但是偶尔也会有信众迷路走到这边来。
只要不让人上去,其他他们这些守卫也不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