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正在与身边的信众说:
“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国师前来,前殿那边正在做酒果肉布施,人人都能拿到,快去啊,那酒肉的味道可真是好,酒液滴滴香醇,肉质酥烂多汁。”
“啊?有这种好事?”
“是啊是啊,我看到就连好多教众也在一起尽情吃喝呢。”
酒果肉布施是钟晚芍之前为了迎合南离宗盛会,临时抱佛脚学习了不少教典中了解到的知识。
逢盛会和节日,教内会做祭典,然后提供许多酒肉给信众教众共享,此为“悦天人”。
那几个信众着走了。
而绣楼前驻守的扎哈听了这话心思直动,他戳了戳另外一个快要睡着的族人:
“前殿有酒果肉布施,我们快去吧。”
那族人被戳醒了,也犯了馋虫,谁愿意在这里站着,“那我们一起去。”
反正绣楼这里根本没人来,之前他们也有过几次脱岗的经历,一点事没有,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走了。
钟晚芍瞧人背影渐小,直接往前冲。
绣楼的台阶极其窄小,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都不知道那些膀大腰圆的鞑靼畜生是怎么上去的。
走到二楼,才发现,这一栋栋小绣楼二楼竟然是连着的。
墙上开着门,还有极高处一扇扇巴掌大的小窗户,怕是连灯光都透不进去。
一间间厚重的门整齐地排列着,特别像发霉的女生宿舍,昏暗、压抑。
钟晚芍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迈进去。
她沉默地在门前经过。
门那边,安静地吓人。
终于,她看到了今日唯一一抹亮色,有一扇门的缝隙里,塞着一只蔫巴巴地雏菊花。
若是没记错,茶马郡郊外的官道边就有一大片雏菊。
钟晚芍走近,敲了敲门。
里面似乎刚开始有点窸窸窣窣地声音,听到敲门声猛地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应答,钟晚芍试着推了推门,竟然打开了。
里面的空间比她预料的最坏结果还要昏暗、狭小、简陋。
里面一张床,外面一个太师椅,别无他物。
一个女人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她身上的衣物很单薄,再进一步就到了衣不蔽体的程度。
但是眸子却很亮,看到钟晚芍,她原本愤恨满满的眸子露出了一点迷茫。
“你是······新来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对付汗布儿?”女子听完钟晚芍的陈述,总结了一句。
看人点头,女子又问:“莫不是与他有仇,想拿我们这些弱女子作筏子?”
钟晚芍思索了一下,好像原身因为外祖的事情真的算得上和汗布儿有仇。
她没否认,而是直接承认确实是汗布儿的仇人,此番坦荡让女子的敌意和戒备少了一些。
“外面的守卫暂时不在,要不你先和我走,他们回来应该还要一会儿。”
女子摇摇头,把盖在下半身的被子掀开。
一股淡淡的霉味混着热气蒸到人脸上。
钟晚芍定睛一看,女子的双腿光裸着,脚踝上赫然扣着一块粗大的铁链。
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那铁链是用来束缚蛮牛的呢。
“汗布儿把我们所有人都用铁链锁起来了,所以门才不锁,不仅是因为不怕我们逃,更重要的是方便那些人随时进来施暴。”
女子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进别人的门,说不定在里头你还能瞧到好几个胡人在睡觉呢,本来我这间也有,只是那几个人早上被汗布儿叫走了。”
“我得不得救不重要,只要汗布儿付出代价我这条贱命不算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意图是什么,但只要有一点让汗布儿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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