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布儿不舒服的机会,我都会抓住。”
女子讲的很快,尽量把钟晚芍想知道的都告诉她。
为什么进来,怎么进来的,遭受了哪些,桩桩件件。
“不用去找别人了,你自己时间也紧张,而且她们未必像我一般······还没绝望。”
北冥宗的前殿,几个吊儿郎当的鞑靼壮汉刚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前殿很安静,还在回头和族人调笑的扎哈察觉到不对,一抬头发现眼前好几层人围着他。
眼前旌旗漫卷,绸缎飞舞,金绫罗满目,神性十足。
扎哈一抬头,就发现,那位传说中名满天下的国师弓卿月身着白袍红绸金顶衣,正看着他们。
不止是弓卿月,还有其他所有人,包括在教众前排叩首的汗布儿大人。
扎哈浑身暴汗,腿一软,一屁股坐下了。
脑子里除了弓卿月那张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眸子,就是他和族人最后说出的那句话——
“还是汉族女子的肚皮软。”
鞑靼人嗓门大,到底有多少人听到了扎哈也不知道,但他像被蜈蚣或者毒蛇咬住了一样,全身都动不了了。
一身教袍的汗布儿咬了咬牙,从人群中站出来:
“国师冕下,诸位大人,我手下人吃醉了,我现在就把人带下去严加管教。”
弓卿月没有回答,北冥宗的话事人天冥子也有点不上不下,是放还是罚?
他身后站着北冥宗惊才绝艳的双生子。
舒窈嫌恶地看了几个鞑靼人一眼,倒是舒云,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汗布儿感觉到了安静的重量,他不能再放任下去。
索性壮着胆子把浑身瘫软的扎哈拎起来,往外拖去。
该死的,他腹诽道,原本打算在国师面前展示一番的,地位再进一步,现在却全成了泡影。
他捏着扎哈的手不自觉地使力,好像要把脖子折断。
扎哈终于在痛觉中找到一点胆子,顺着汗布儿的力气快速向外爬去。
几个人逃似的跑开了。
汗布儿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央的方向。
弓卿月那双无悲无喜的眸子还在朝这里看着,汗布儿的心就像坠入了严冬的冰湖。
远离了人群中心,汗布儿停了下来,问:“你们在怎么回事?”
就算气极怕极恨极,他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不得不说,此人确实是鞑靼王庭帐下数一数二的王子。
他明白,扎哈等人虽然本事不济,但是忠心绝对,此事背后一定有蹊跷。
扎哈裤子都尿湿了,此时才东一句西一句地把前因拼凑出来。
“不好。”汗布儿反应过来,是针对绣楼去的。
若是里头的女人跑出来,把这些大人物引过去,就完了!再多的陈情书,再真的画押,都不如事实有用!
他脚下飞快,绣楼的轮廓已经出现在眼角。
楼里头,女人已经快要讲完了,钟晚芍将每一个细节都刻入脑海。
女子催促她快走,千万不要被发现了。
钟晚芍站起身来,思索片刻,把头发上那根裸银簪子取了下来放到女子手边。
“干什么?要给我自裁吗?”女子惨笑着问。
“不,女人的首饰就是武器,可以戴在发间,也可以扎向敌人。”丢下这句话,钟晚芍打开了门。
“砰”一扇石门被人以巨力踹开。
里头睡着的鞑靼汉子吓了一跳,光着身子骂骂咧咧地转过来,看到汗布儿怒火中烧的脸,住嘴了。
“王、王子。”
汗布儿没理他,眼神在小小的房间里转了一圈。
没有发现一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