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废物罢了,他们又怎么会因为我而现身。”
“那是?”
“梁皇既然已知南州有反梁势力,怎么会放任其壮大。想来,已是多次暗地派人围剿。可,这股势力至今未消除还日益强大,这是为何?”许戈问道。
顾泓答:“因为……有其他势力在帮助他们。”
“那你再想,谁最希望他们反梁成功?”
“是东虞。”顾泓眼眸一亮,“南州本是东虞故土,东虞自然是希望能夺回南州的。所以,东虞一定有人在梁国内做内应。每次梁皇有所动作,皆会提前告诉他们,所以,每次围剿都会失败。”
“那么在梁皇眼里,谁最可能成为这内应?”
“便是,公子你。”
“可惜的是,这人并不是我。不过,可想而知的是,从我一进入南州,皇帝怕已经在南州城内和临近城池备好了足够的人手。一旦我和南州反梁势力有所动作,梁皇的人便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这一次,梁皇这次的算盘可是打错了。”许戈道。
白珩听此,开口:“不尽然,皇帝心中其实也有一半吃不准这人是否是你。所以,他用的是这中毒之策而非疫病之策,下毒之地也不过是南州城外的村庄。他早已算计好,若那内应真不是你,便不能真的引起整个南州的灾祸横行。不然,整个南州都会大乱,不值得。”
南州矿产丰富,这便是梁国非要东虞割让南州的最大原因。梁国矿产匮乏,所以,这来之不易的南州城,非但不能丢,也不可乱。若是要解决反梁势力,梁皇必须做到速战速决、斩尽杀绝,绝不能引起南州城的混乱。
“这梁皇还真是放长线钓大鱼啊,百般谋划。”顾泓神情冷漠,许戈和白珩知他是想起了往事,便也无言。
“不过,梁皇就算再怎么老谋深算,也不是被公子和白先生看穿了。所以,还是你们俩棋高一招,属下佩服啊。”顾泓转而笑说。
许戈同白珩听了这话,自是笑。
“你这奉承人的本领倒是有所见长。”许戈道。
“这不是公子教得好。”
“你小子越来越欠打了。”嘴上虽这么说,许戈却慵懒地斜侧,用手撑脑袋。
顾泓看他的姿态,心中立刻跳出二字:妖娆……他家公子生得是真心妖孽呀……
他甩甩脑袋,丢开这可怕的想法,问:“那现在也知道是赤砂石的原因了。公子作何打算?”
三人皆知,绝不能由许戈真正来解决这场所谓的疫情,置若罔闻、毫无作为,是对他们来说,最安全的办法。
他们不能去制作解药,甚至是连投毒之人也不可去抓,不然,便是间接告诉梁皇,他们已知事情真相。
可,见死不救,选择自保,又和梁皇等人有何区别?
“衡琳,若是这赤砂石毒解了,那活蛊可否从人身上剥离?”长久无言后,许戈问道。
白珩却叹了一口气,道:“无法剥离,自下蛊起,人和蛊便是息息相关的。若是赤砂石毒一解,蛊死了,人也就死了。”
“所以,那些人被下蛊的人是没有的救了?”顾泓问白珩。
“正是。”
许戈闭目,眉头微皱。
白珩和顾泓俱是明白,许戈这是在,权衡利弊……
对于许戈这样从出生便在权力中心的人来说,取舍,顾全大局,思之又思,方敢落棋,早已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