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洗双手的梁峋,方截云突然一拍脑门儿,“我这记性!忘了再讨一点皂角了,这会将近丑时了……”
岑之笑听着门外的一片寂静,虽然这莳花馆是风月场所,但这古代人大多歇息时间都挺早的。
目前这个时间点,客人也好、清倌人也好亦或者是杂役,基本都已经歇下了。
“我去想办法给弄点草木灰吧。”
话音刚落,方截云便要转身出门。
这时,岑之笑突然灵机一动,喊住方截云,朝他摆了摆手,又佯装在随身的行李里一顿摸索。
“我有皂角,不用麻烦了。”
说罢她便紧攥着手里的东西,表情稍显紧张地朝梁峋走近,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的手也浸进了水盆里。
她费劲地用自己的手打着掩护,把刚刚从现代传送的一小块香皂塞进了梁峋地手心里。
在杭芜声稍显震惊的表情里以及方截云意味深长的眼神里,岑之笑勉强地笑了笑,哈哈一笑说着勉强的理由。
“那个,这油渍有点难清洗,我帮梁老板一起搓一搓。”
方截云故作了解地笑了笑,缓缓地走上前,语气上扬,“我明白,之笑姐热心肠嘛,我也可以帮师兄洗洗手的。”
一阵慌乱,香皂从两人的指缝间溜走了,岑之笑心下暗叫不好,这总不能还没开始用就把这香皂给传回去吧……
她的手在水盆里想要竭尽全力地将香皂抓住,掩藏在自己的手心里,水花间渐渐有了密密的泡沫。
岑之笑低下头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这可得谨慎啊,夸张一点我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梁峋见状,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岑之笑双手的上方,头也不回地低声开口道。
“时间不早了,但看来截云你的精力还是很充沛啊。”
语气虽然淡,但方截云依旧听出了梁峋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耸耸肩便乖乖地躺在了地铺的褥子上。
两人的手指在滑溜溜的泡沫里不小心纠缠在一起,指尖的触碰仿佛是有电流一般,岑之笑立刻将手从水盆里抽了出来。
她用放在一旁浸湿的手巾将自己的手擦拭干净,低下头小声地说着,“时间是不早了,我也想休息了。”
转身地那一瞬间,她心里默念着将香皂传送回了现代。
秋日深夜里,四人躺在留有一盏灯的房间里,寂静地空气里只有众人浅浅地呼吸声。
方截云抱着被子,眉宇间有了些思索,轻轻开口道,“所以我们该如何找到那官府里的内鬼啊?齐家那个阵就放任不管了吗?”
杭芜声接下话茬,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喜月姑娘说,他们暗卫会时刻潜伏在牢狱,保证宁老板的安全,但此事仍旧不是百分百稳妥。”
“官府事就让官府来处理,截云,你只需得常去官府拜访拜访,想必这靳州刺史也很想知道这内鬼是谁。”
梁峋的语气间依旧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岑之笑躺在床上,不禁眉头微皱,“所以齐府为何想要掳走我和芜声?若说实力不济大概也就只有我了,但齐府依旧行此一招实在是不高明。”
岑之笑不自觉地撇了撇嘴角,这三人一个个都本领过人,齐府怎么就有把握能将人掳走呢,反而落得一行人多了几分谨慎之心。
方截云细细想来也觉得有些不对。
“话说回来,离这四十九天阵成不过两天,但这齐府却停止了劫掳外地妇孺,不过又把魔爪伸向了我们,颇有一点……”
“慌不择路,狗急跳墙。”
杭芜声言简意赅的八个字倒是接下了方截云未说完的话,引得众人一番思虑。
一阵沉默之后,渐渐传来了岑之笑熟睡的呼吸声,梁峋淡淡开口,“歇息吧,明日再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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