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的岑之笑眉头微蹙,看向梁峋的眼神闪过一丝讶异。
“那我们就这么拍拍屁股,拂袖而去了?”
“如此随便,那焦家人一定会有所怀疑,这样一来,我不就会被焦家人通缉了?”
岑之笑瞬间愁眉苦脸,心里琢磨着要不然还是硬着头皮去那半山庙一趟……
梁峋垂眸莞尔,只是轻言道,“那便给焦家留下一张字条吧,‘半山庙’三个字足矣。”
“到时候,他们会选择去半山庙而不是来通缉你。”
疑惑之色渐渐浮上岑之笑的眉宇间,“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啊?”
“焦家之愚在于因执念而过分笃信,笃信他们涉及不深的神秘之法。”
“此前你已铺设种种,又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就算心有疑虑,他们也会自我劝说。”
岑之笑撇了撇嘴,耸肩道,“我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妥妥的自我pua,这焦家人对这气运一事就这么执念?”
既然能够早日远离这水深火热地焦府,岑之笑当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刚想张口问何时出发,便见梁峋瞬间眼中冷色,沉声道,“来人了。”
仔细听,不远处的确有细微的脚步声渐渐传来。
岑之笑眼下一沉,估摸着来者脚步声的距离,心想恐怕这点时间也不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摸离开了。
一时之间也顾不得那么多,她直接干脆利落的一脚,将梁峋踹下了床榻里侧的间隙里。
随即转头警惕地向门口张望着,双手还不忘扯过被角掩盖一番。
此时,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屋外传来了焦家三夫人略带歉意的问询。
“道长是歇下了吗?此番前来,实在是有急事,叨扰了。”
岑之笑甚至来不及和梁峋道一声抱歉,门外又传来了三夫人柔声的催促。
岑之笑立马起身,翻身下榻,收拾好情绪,用平静的声音回应着门外的三夫人。
“请三夫人稍等片刻,贫道先行点个灯,以全礼数。”
岑之笑调整着自己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房间中央走去,点燃了烛灯。
而后才又转身敛了敛神情,淡然自若地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三夫人微微福了福身子,以表歉意,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手里提着灯。
三夫人关怀地看向衣冠整齐的岑之笑,柔声问道,“是下人没有备好就寝衣物吗?怎么让道长和衣而眠了……”
岑之笑看向眉眼温柔的三夫人,只是面不改色地微微一笑。
“贫道向来有熄灯打坐的习惯,并不算入睡歇息,也就无需更衣。”
三夫人轻轻点了点头,象征性地寒暄了两句,便和岑之笑一同走进了房间。
此时那丫鬟想要拉上门,却被岑之笑出言制止了。
“深夜相谈,焦家对贫道也信任难定,还是门户大开为妥,也免得多生嫌疑。”
这语气里是谦卑坦然,实则字字句句都是在试探焦家对她的信任有几分。
那番话让三夫人面上闪过一丝窘态,但很快她便柔和一笑。
“事关焦家子嗣,公爹自是谨慎了几分,可能白日里对道长多有冒犯,还望道长海涵。”
“道长的神通有目共睹,公爹知道修道之人素来喜静,便将房外下人撤远,以免扰了清静。”
岑之笑只是垂眸轻笑,眼中神色不明。
此刻房间里只燃着一盏灯,昏暗的光线里,三夫人眉头颦蹙,又说起了深夜打扰之由。
“今日大嫂伤心过度,夜里又实在是对松蒙念叨得紧,我这才才不得不深夜叨扰道长。”
“今日由我代送给道长的那个木盒里,因一时疏忽,未曾仔细清点,将松蒙的玉牌也给放了进去。”
“自从松蒙没了音讯,大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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