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笑眼中微顿,蹙起的眉头下是反复思忖的神色。
她努力地将身量娇弱、面容和善的三夫人与那行事狠厉的凶手联系在一起。
虽然体型确有相似,但不过短短两次浅交,岑之笑也并未看出端倪。
或许是她本就警惕,不愿与焦家人过多交流,也就导致了解甚浅,未能察觉。
不过她心头的疑雾并未散去,毕竟这三夫人并未在焦府将她戳穿,并且行事依旧坦然自若……
岑之笑抬眼看向梁峋,“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事出复杂,三夫人另有算盘?”
她不禁心里一阵叹气,早知道就伪装伪装再去那焦家了……
梁峋淡淡一笑,“她既是领的齐府之令来劫掳你们,而齐府并无动向,她也不会轻举妄动。”
岑之笑立刻眼中一亮,“没错,还不如搞搞清楚这焦家三夫人为何和齐府有了牵扯……”
她心下揣摩着,和梁峋慢慢朝莳花馆走去。
虽然焦府之行涌出了更多的杂乱线索,但梁峋所言这三夫人目前来说并不算棘手之事,搁置一旁自会水落石出。
但在莳花馆歇下的这一夜,岑之笑休息得并不踏实,因为再一睁眼直到夜里便是那齐府阵成之时了……
难得没有赖床,岑之笑早早地就睁开双眼迎接天际的第一缕泛白。
同样早早清醒的也并不只她一人。
她看着坐在桌边仔细整理软鞭的杭芜声,向她询问着昨日在刺史府的情况。
杭芜声一边将软鞭收进腰间,一边开口道。
“这靳州官场算是积弊诸多,刺史上任不过一年光景,虽是勤勉于政,但实权不多,难免架空。”
岑之笑也朝桌边慢慢走去,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水。
“那这靳州实际掌权者便极有可能是与齐府暗中勾结的人了……”
杭芜声轻轻叹了口气,“这靳州实际掌权的并非为一个人,要在几个位居高位的人里揪出内鬼实属不易。”
“不过也不算是毫无所获,这靳州长史似乎对我们四人的行踪分外了解。”
岑之笑垂眸沉思,似乎方截云也曾提起过靳州长史他们一行四人,尤其是对梁峋分外关注。
长史作为刺史佐官,接触机要,暗箱操作也不无可能。
“那对于宁老板一事可有探到什么口风?”
杭芜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我夜里潜入靳州档案库,将梁兄交代的近两年失踪人口誊抄了一份。”
那份名单铺开,仔细看来也有十来个人的信息,全都一丝不苟地誊写下来了。
岑之笑不禁举起小手为杭芜声鼓掌,在那样警惕的环境里还能如此心神稳定地将这些内容誊写下来。
这行走江湖、身怀武艺的小姑娘的心理素质是真的挺过硬啊。
杭芜声似乎是看明白了岑之笑眼里的神色,又淡淡开口道。
“昨日夜里方截云宴请了那几位官府中人,所以我才有良好的时机。”
岑之笑点了点头,看来方截云这小子真是走哪儿破费到哪儿,钞能力也是种能力啊……
“上面派的人将在今日辰时抵达,所以昨晚他设宴以便观察谁有端倪。”
此时叩门声响起,房门外传来方截云爽朗的声音。
“谁又提起小爷我了啊!”
岑之笑耸耸肩,与杭芜声相视一笑,便又朝门口望去,让门外的二人进了屋里。
待四人同桌,杭芜声则将那份名单交于梁峋细看。
梁峋看着这十来人的信息,最终圈出了四个人的名字。
岑之笑凑上前仔细一看,竟然有焦松蒙的名字,可又觉得那里不太对。
她摸着下巴喃喃道,“这官家记录的生辰好像和焦松蒙玉牌里平安符上的不太一样啊……”
梁峋指尖轻轻一点,“这四位失踪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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