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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焦家太祖,她不由得回想起了那日道观里浑身朱砂,被柳条抽打的尸体。
不禁浑身一个冷颤。
而焦家太祖旁边的那人,看衣着打扮似乎是一位道士,不过刚及而立的年纪。
那道士身着朴素,表情谦恭,垂下眼眸很是仔细地与焦家太祖商谈着。
岑之笑竖起耳朵将两人交谈的内容细细听来,有些意外,但似乎又不出所料。
焦家这升棺发财的局,在焦家太祖活着的时候就规划好了,甚至他甘愿做这阵眼。
而这升棺发财局其实早有端倪,本不用锁住其三魂,但恰好是这一变动,让局陷凶。
加之死竹极阴,更让这布局凶上加凶。
不过那道士与焦松蒙所嘱咐的远远不止这些。
这升棺发财的局布下以后,铜鉴一旦落地,便得需人坐棺,而一开始坐棺并非只能是童子。
所设的条件其实是,焦松蒙坐棺。
那道士看出焦松蒙命格是这焦家最有福禄的,让其坐棺更能让所布之局效用最大。
岑之笑听了这话,不禁眉头紧皱,她明白,就算是命格再好,长期在这凶险之局里坐棺,肯定会有损自身,伤害极大。
不过未曾想的是,不等这升棺发财的局布好,焦松蒙便先一步离开了人世,这局便没了坐棺之人。
她看向身侧的焦松蒙,淡淡开口道,“这坐棺之事蹊跷,你就这么答应了?”
焦松蒙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显得有些苦涩,“太祖之命,不可违抗。”
岑之笑只能心下叹气,就算不设这局,凭焦松蒙也能带领家运上升。
如果这坐棺一事当真是焦松蒙,那便损害不小,白白浪费了这命格,这焦家为了家运当真是魔怔了。
突然间,眼前的景象如同漩涡般流转,晃眼间,她便身处于另一处陌生的房间。
不等看清眼前局势,率先入耳的却是一阵哭喊声,声音熟悉,是……三夫人?
“公爹,求求你了!穆儿他还那么小!他本就先天不足,坐不得这棺啊!坐不得啊!”
三夫人哭红了双眼,跌坐在地上,怀里死死地抱着一位五岁孩童,不肯松手半分。
一旁的焦松蒙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忍地垂下眼眸,淡淡开口道。
“这处不是我的记忆了,而是因为灵牌在家中祠堂,便与其沟通得来的信息。”
按理来说,焦家太祖已经身亡,站在中央的老者便是焦松蒙的爷爷。
侍立左右的除了焦长赫,还有同样苦苦哀求的焦家老三。
可那老东西当真狠心,只是冷冷地一句,“松蒙不在,为了焦家,童子坐棺不容置喙。”
说罢便吩咐手下去抢夺三夫人怀里的孩童。
那焦家老三慌忙回头,俯身去护住自己的妻儿,但在那老东西的授意下,直接将焦家老三拖了出去,留下一句。
“拖下去,家法伺候。”
焦长赫虽然眼中不忍,但也不敢出言制止,他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了目的能做出什么。
说不定,三夫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为此丧命……
这时孩子的哭喊声响起,门外进来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是大夫人。
那大夫人失去了自己的儿子,相当能理解三夫人拼命护住孩子,不忍其有所损害的心情,便也来求情。
可她本就虚弱,便被焦长赫拉去了一旁。
在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喊声中,岑之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待眼前明晰,便是身处池上亭台。
耳畔是焦松蒙淡淡的声音,“三叔母本是将门后代,与我母亲关系极好。”
“而弟弟先天不足,身弱,如果坐棺肯定对以后影响颇多。”
焦松蒙的语气极淡,随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焦家气数,已无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