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齐老爷的尸体轰然坠地,那些护在齐老爷周围的人也都纷纷惊恐大叫。
尤其是他的儿子们,一个个颤抖地跌坐在地,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莫名断气的父亲。
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在嘴里喃喃着,“爹……爹……”
连上前去细看的勇气都没有,便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那些下人们见状更是尖叫着想要逃离这诡异压抑的后院。
而那些由齐老爷暗自豢养的护卫们此刻也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
他们慢慢后退着,个个目光中皆是透露着算计,考量着目前时局的利弊。
方截云看着又混乱起来人群,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老狐狸上一秒还坐在高台之上睥睨众人,眼中那玩弄人命的兴奋完全不加掩饰。
可下一秒便如枯木一般,悄无声息地丧了命。
不过齐老爷这样好事好权、享受以玩弄人命来布局之人,而自己的谢幕却这样随意。
想必这老狐狸的灵魂就算到了地府,也会气得不轻吧……
此刻,岑之笑也顾不得和杭芜声面面相觑了,趁众人都惊骇于齐老爷的身亡,拉着杭芜声迅速跑到了伙伴身边。
毕竟只要抱紧了梁老板的大腿,自己就不容易嘎了。
可还没等她开口,梁峋便率先将她护在身后,略带歉意地开口。
“刚刚我所在的这处刀剑无眼,比较危险,所以没有立刻去接应你。”
岑之笑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小问题,我有胳膊有腿的,自己能行动的。”
话音刚落,天空之上突然起了蒙蒙夜雾,诡异的血月被遮盖了半分。
岑之笑心下顿感不妙,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让她颇为不适。
她皱了皱眉,抬眼朝后院的屋檐处望去。
屋檐上赫然立着一个人影。
忽的,夜幕中云雾散去,那轮血月依旧明晃晃的高悬于空。
月色下的人影手握拂尘,居高临下,立于飞檐之上,显得阴恻恻的。
岑之笑这才看清来者,是一席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但鬓角的发须已然斑白。
这时,那人缓缓开口,冰冷的一句话灌入了她的耳中,嗡嗡入耳时的沙哑感让她头皮发麻。
“小兄弟,你果然有些本事,步步紧扣地破老夫的局。”
这人说话很慢,但语气却很沉。
岑之笑听了这话,不自觉地晃了晃脑袋,莫非这天杀的布局者不是那齐老爷?
梁峋的目光依旧落在血红的月色中,淡淡一笑,并未回话。
方截云见那来者的装束,倒是眉间凝重,喃喃道,“着白袍……掌冥司的道士?”
他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机关暗器,悄悄移动身形挡在了杭芜声的跟前,又沉声叮嘱着。
“此人也是玄门中人,或许修为并不逊色,大家得小心为妙。”
那在房檐上飘飘然的白袍道突然仰天大笑,拂尘一甩,身形晃动,很快便出现在了法坛中央。
可那笑声沙哑,听得岑之笑直皱眉头,心里不禁吐槽。
这跟喉咙里卡了八二年的老痰有什么区别?呼出来的气都是浊的吧?
白袍道冷冷地看着齐老爷倒在地上的尸体,周身运力,毫不留情地将尸体拉起,甩到轮椅残骸之上坐立着。
一具尸体垂着头坐在垮塌的轮椅上,这一幕看看都让人觉得瘆得慌。
那白袍道有些玩味儿地看着后院中央的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了梁峋身上。
“你的确让我所设之阵大损,不过你的师父没教过你,凡事发生,如水泛泛,就算止息,所行之处仍旧会留下水渍。”
“此局一旦施行,就算中途停止或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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