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或者被迫终止,也依旧会产生影响。”
白袍道微微抬眼,虽是神情得意,但眼中却浑浊不堪。
岑之笑这才看清这白袍道的面容,不禁心下骇然,这人分明就是当初与焦家太祖商议“升棺发财”的道士!
此人身形瘦削,面上带有枯黄之色,额头低窄,颧高颊凹,鼻高少肉且有鹰钩之形,眉压一双三白眼,眼梢高吊。
梁峋轻轻拂袖,低低地朝周围人嘱咐道。
“面相不善,多加谨慎。”
方截云了然地点了点头,他忽的想起了梁峋曾说过,这世间扭转乾坤之事皆是不易。
难怪之前师兄叮嘱他暂时不要轻易操控偃术傀儡相助,藏这一手原来是等这白袍道现身。
眼前这白袍道行事阴沉诡异,真要妥善平息这祸事,看来得吃不少苦头啊……
本是平静的齐府后院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岑之笑只觉一股透骨的寒意从脚底攀升。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护卫们突然如同触电一般身体颤抖,手中刀剑纷纷掉落。
白袍道倒是不慌不忙地再次轻挥拂尘。
一瞬间那些护卫皆是神情扭曲,眦目欲裂,红血丝慢慢布满了眼球,他们疯狂地抓挠着头发,在后院里痛苦地嘶吼着,乱窜一气。
岑之笑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眼前这心惊肉跳的一幕让她有些恍惚。
这跟电影里演的尸变和丧尸大军完全没区别啊!!!
梁峋只是盯着那白袍道手中的拂尘,缓缓开口道,“他在用魂夺舍操控这些护卫。”
话音刚落,他便以正身形,原地之内凌步无影,脚底一踏,由此印结。
清幽之气震荡开来,脚底绽开青白的纹路流光,相交结织,白袍道唤起的浊气被此隔绝开来。
那白袍道见梁峋唤出的阵法,不禁眉间一凛,拂尘再挥,手中结印。
那些护卫眼瞳血丝中开始蔓延黑斑,肤色泛起青灰。
拂尘轻顿间,那些护卫双目完全被浊气侵蚀,扭曲的身形也变得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纷纷拾起武器朝岑之笑他们袭来。
但都被梁峋所结阵法隔绝在外,只能疯狂攻击,但所行招式皆是毫无章法,像是未开智的兽行一般。
方截云见这现在的被动形势,有些疑惑,“师兄,我们这是以守为攻?”
梁峋依旧气息沉稳,目中湛光,视线落在了白袍道的拂尘上,流光隐隐间,他瞧出了端倪。
他微微侧头看向岑之笑,“既然这邪道以魂驭人,你可想到了什么?”
岑之笑眼中思忖,又是魂……那三清铃……
她眼中忽然清明一亮,“他想要以魂驭人,那我便把他所仆役的魂全给放了!”
岑之笑也不墨迹,迅速调息,稳住心神,感知到场上那股浊气,掏出三清铃,以念力驱动,与之抗衡。
见岑之笑沉心施术,梁峋便再一次开口。
“此人役魂锁魂的正是他手中的拂尘,而这拂尘是由人的发丝所造,”
说罢,梁峋凝神聚气,指尖凌速一指,一线金光打入白袍道的拂尘之中。
拂尘瞬间褪去白色,那一丝一缕皆是游动的乌发,拂尘握柄中也泛起了黑青的光。
被这么一击,那白袍道踉跄了几步,但随即又握紧了手中拂尘,手中再次迅速结印。
他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会以为我这五鬼抬棺所指就是炼化成五瘟鬼吧?”
说罢便抬手运力,丝丝缕缕黑青之气如同提线一般灌入那齐老爷的尸体里。
垂头危坐的尸体忽然睁开双眼,眼中混浊,弥漫着黑青之气。
梁峋淡然垂眸,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白袍道的叫嚣。
“有何不知。”
“五鬼,廉贞星;财,巨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