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好一会,才在不远处隐隐看见了村落的影子。
但一路走来,杭芜声只觉得奇怪,之前途经走马沟的时候,就算人丁不多,也能在路边田埂上看见劳作的人。
而今别说人影了,连一个鸟影都没看见。
方截云也察觉到了异样,这地方有村落却感受不到半点生气,那天魔地风水的影响当真这么大……
越走越觉得此地寂静得可怕,偶尔掠过耳边的风声印证着此地并非停滞了时间。
梁峋一言不发地往前探路,接近村口时抬眼望了望四周。
村口的大树只剩枯枝落叶,与周围山上苍郁的林子对比起来格格不入。
方截云满脸愁苦地摇了摇头,“一看这就不是什么吉利的兆头。”
三人走进村子里,通往每家每户的山路几乎快被杂草掩盖,远远看去,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
虽然村子里冷冷清清的,但还是能看见烟囱里有炊烟升起,并不像是无人居住的样子。
方截云四处打量着,眼中思忖。
“白日里门户紧闭,莫非这村子里是有邪祟威胁?风水太差以致招祟也不是不可能……”
突然耳边传来了孩童稚气地交谈声,抬眼望去,一处屋檐的阴凉处,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正蹲在角落玩着翻花绳。
杭芜声看着这两个小孩有些眼熟,似乎上一次师父带她回陵州便跟他们搭过话。
这村子里的人祖辈是流亡逃难至此的,当地官府见此地并非什么发展之地,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允了他们在此定居。
不过此处并不适宜人长期居住,但祖辈们是分外艰难才获得了此落脚点,为了报答,便世世代代守着这个山口。
日复一日,村里的人便越来越守旧,或许是困难时留下的情感眷恋,加之人丁稀少,村里少有人会离村而去。
师父见这村落始终穷苦,也不愿主动与外界交流,所以每次回陵州经过此地时,都会给村子里的孩子们带上一些新奇的玩具、绘本。
虽是杯水车薪,但仍旧想着能开拓一下孩子们的眼界。
村子里的大人虽不愿意主动联系外界,倒也没有阻止杭芜声师父的行为。
杭芜声拨开杂草,寻着路慢慢上前,缓缓蹲下身去,轻轻开口问道。
“小朋友,姐姐能不能问你们几个问题啊?”
不知何时,方截云也悄悄跟了来,手里还晃荡着几个机关小玩具,想要引起孩子们的注意。
那两个小孩转头看着来者,眼神木木的,就连机关玩具也吸引不了注意力。
他们毫不理会,转头继续翻着花绳。
方截云眉头微挑,转头打趣道,“我们看起来很像坏人吗?小孩都不愿意搭理?”
杭芜声轻轻叹了口气,“走马沟的人一向守旧,但也不至于对外人完全充耳不闻……”
那两个小孩突然站起身来,看见了不远处的梁峋,皆是惊恐捂脸,以尖叫之势逃之夭夭。
方截云缓缓站起身,指了指那两个小孩远去的背影,眼中狐疑,“他们是在尖叫吗?”
“为何我一点声音都没听见?就算师兄板着个脸也不至于把小孩吓成这样吧……”
“事有蹊跷,还是先跟上去吧。”
杭芜声眉眼间的警惕并未减少,但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方截云有些慌张地看着杭芜声独自前往的身影,拉着梁峋便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山路泥泞,偶有碎石硌脚,不过越往里走,越发雾蒙蒙的,杭芜声的脚步停在了村子里的大榕树前。
榕树乃四季常青的树种,生命力也相当顽强,但眼前的榕树,叶落枯败,毫无生机。
方截云蹲下身,打量着眼前榕树的树干,眼中颇是不解。
“如此长势的榕树,枯死……不太符合常理。”
梁峋抬头,看着枯树枝头皆是绑系着由竹节构成的风铃,铃上系着红绳,偶有风过,碰撞的声音却嘲哳难听。
杭芜声眉头紧皱,看着树枝上晃荡着竹节,轻声道,“走马沟一直都有挂竹风铃的习俗,期盼着生活能够节节高升。”
“但好生奇怪,为何现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