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平,你在这里多留意一时,便多危险一分。”
“眼下秀加中了我的蛊术,应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岑之笑默默地撇了撇嘴角,这叫不敢轻举妄动?她中着蛊术都敢深夜来袭,硬是要朝她下蛊泄愤,可怕的很!
“本就是阿哥在情急下寻了理由将你们带到了五寨,我便也可借由相邀已经结束的理由,派人将你送出琅疆。”
岑之笑点了点头,若是现在启程,应该能与赶来的梁峋他们汇合。
可还没等她站起身,侍女便又带来了大巫师的法令。
“圣女大人,大巫师下了命令,即刻起封锁琅疆,各个关口重兵把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那侍女话音刚落,岑之笑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双手一摊,又坐回了凳子上。
她早该想到在这种套路下,那琅疆大巫师对她一定有所警惕,也铁定会想法子将她困于琅疆,探其意图。
所谓瓮中捉鳖,大巫师便有的是时间去耗解她。
“大巫师如此行事,是要将琅疆搞得天翻地覆吗!”
仡轲禾珠狠狠地拍桌而起,双眼中满含愠意,两颊也已经在恼怒下染上了红晕。
等她稍稍地冷静了几分,眉宇间又浮上了担忧之色。
“大巫师罔顾阿爹的嘱托,执意颁布这种法令,看来阿哥在首寨的处境不妙啊……”
“唐姐姐还赶去了首寨,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仡轲禾珠慌忙地对身边的侍女吩咐着,赶紧去派人将唐纾和拦回来。
“应该是追不上的,就算追上了,她也应该不会回来的。”
岑之笑拍了拍仡轲禾珠的后背,轻声出言安慰道。
“路已经走到这儿了,便得继续走下去了。”
在毋山的时候,她便隐隐约约地察觉出唐纾和此番来琅疆,并非一时兴起,只为看望仡轲禾珠而已。
毕竟她身处毋山却把握十足地请来了琅疆少主,他们之间或许是有计划的……
仡轲禾珠再次坐下时,依旧双拳紧握,胸口的起伏都表明她被气得不轻。
就在这时,又一侍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岑之笑轻抚着仡轲禾珠后背的手突然一僵,颇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不会是那个大巫师又搞了什么幺蛾子吧?”
那侍女摇了摇头,“圣女大人,寨子口来了几个异乡人。”
岑之笑忽的眸光一亮。
那侍女又紧接着说道,“但他们被秀加大人撞上了,起了冲突,秀加大人先动的手,但是,但是……”
“但是被外乡人给押住了……”
仡轲禾珠面上稍微松和了一些,但一听“秀加”这两个字,就有头疼地皱了皱眉,“就该让她吃点苦头!”
“随我去寨子口瞧一瞧。”
岑之笑跟着仡轲禾珠来到了寨子口,而此刻眼前出现的人与她预料的一样。
杭芜声的软鞭束缚着满脸怒意的秀加,仔细瞧去,秀加的嘴巴还被方截云用木制机关封了个严严实实。
“都被绑上了,还要啐小爷一口,小爷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不过没想到,小爷闲来无事研究的东西还真派上用场了。”
见到跟着仡轲禾珠匆匆赶来岑之笑,杭芜声和方截云皆是满脸欣喜,挥手朝岑之笑示意着。
岑之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梁峋的目光落在了岑之笑的身上,眼神温柔沉静,眉宇间尽是“好久不见”的意味。
但很快他便镇静自若地朝仡轲禾珠行礼道,“叨扰贵寨了,梁某和友人入琅疆本是寻人的。”
“经过寨子,理应循礼,但贵寨巡卫实在是出手狠厉,为求自保,不得不将其暂时拘押。”
仡轲禾珠似是思索了一番,又转头看向了岑之笑,她想起了唐纾和曾提起过的传书之事。
“你们是来找岑姐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