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身处这琅疆之地,但我们玄门道术与其并非相悖,甚至有同源之处。”
“你也别多虑了,目前性命才是最重要。”
岑之笑朝仡楼迦靠近,俯身查看时,不禁皱眉。
“这鬼蛊当真厉害,虽是有所压制,但不及时处理,仍旧会伤及性命。”
仡楼迦靠在墙边,只是无力地笑了笑,眼中的疲惫之色更甚。
“那驭鬼蛊的真凶估计还徘徊在神庙外,你若竭力助我驱蛊,万一被钻了空子,你还怎么逃出去?”
岑之笑一边查看着那些鬼蛊的动静,一边倒是很淡然地开口道。
“这你倒不用担心,久久未归,我的伙伴们自是会来寻我的。”
“你就这么信任他们?更何况庙外情况难明……”
岑之笑摸了摸胸口的山鬼花钱,“你与其废话我与他们之间的信任,还不如看看自己的状态是否还能驱蛊。”
“目前附着在你身上的鬼蛊数量并不多,还是有机会能够及时驱除的。”
仡楼迦缓缓地叹了口气,他刚刚暗自护住要脉已是竭力一试了。
“就算是寥寥的蛊虫,威力也非常霸道,它并非以毒害人,而是以咒夺脉……”
“所以啊,我还是要劝劝你,不如省点力气逃跑……”
岑之笑并没有理会仡楼迦的劝说,只是在确定了鬼蛊的位置后,便盘坐着静静地调息凝神。
“若你非要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黄泉路上搭个伴,我也不拦你……”
仡楼迦的话语越来越轻,字间的喘息也越来越沉。
作为新时代好青年的岑之笑还是没忍住,她默默睁开双眼,朝仡楼迦白了一眼。
这人要真是死了,恐怕硬的都不是尸体吧,而是他那张嘴……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这看似轻薄的话,无非是想要激她离开。
不过看在眼前的虚弱的仡楼迦,怎么说也算是救了自己,她便不再呛声,细想起梁峋教她的咒语。
抬手摇铃,悬于眼前,清气相溢。
“若你现在驱不了蛊也无妨,虽算不上精通,但驱蛊,我也会。”
此刻庙宇内的铃响显得格外清脆,一声声如涟漪一般震荡开来。
随着岑之笑念力的集中,丝丝缕缕的灵气逐渐将那匍匐着的鬼蛊尽数包裹。
但在用念力与这鬼蛊对抗时,她能明显感受到,这其中功力的确与那日小们阿乃房间内的有所不同。
似乎更加狠厉,尽管这神庙里的威压对这浊气有所压制,但她依旧觉得有些吃力。
岑之笑眉间一沉,张口念诵,字句沉稳。
“天无梁,地无柱,魇蛊人者,还着本主,一更魇蛊不能行,一午魇蛊不能语,太山昂昂,逐杀魅光,魅翁死,魅母亡,魇蛊大小,驱将入镬汤,急急如律令!”
咒语所溢出的力量如洪钟一般将四周被鬼蛊处隐隐溢出的那躁动暴虐的浊气逐渐弥散。
忽的屋外起了一阵狂风,岑之笑的耳边渐渐响起了窸窸窣窣如鬼语一般的声音。
虽不尖锐,但就像是苍蝇一般嗡嗡地在耳边萦绕,闹得人心烦。
岑之笑只是微微拧眉,可目光依旧凛然。
庙宇内的烛火突然闪烁,倒显出几分诡异,但那隐隐的火光在跳跃间,映在了堂间神像的双眸内,熠熠间似是起了一阵肃杀。
烛火的闪烁在一瞬间抑止。
岑之笑轻轻扬眉,开口喃喃着,“你们的祖宗神还真的挺护犊子的。”
话音一落,臂间用力,铃响更胜,声声清脆,丝毫不惧这鬼言鬼语。
仡楼迦双目微阖,但蹙起的眉间难掩痛苦之色,要将噬脉的鬼蛊拔除体内,难免会承受钻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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