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寨的吊脚楼几乎都分散在山间错落,堪堪才连成一片寨子,这相比内寨的热闹烟火,就显得有些冷清,但也不至于凋敝零落。
在这样的环境能有如此,看来仡楼迦所说的尽力缓和内外寨矛盾、努力带动外寨一事,所言不假。
不过走在外寨的小路上,方截云依旧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算咱俩穿得很入乡随俗,但这外寨的人好像对陌生面孔毫不在意。”
他看着寨子里来往的寨民,似乎没有一个人向他们多投来几分打量的目光,他有些担忧地压低了声音。
“看来师兄的消息没错,这外寨一定暗藏蹊跷。”
杭芜声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思索之色逐渐爬上了眼角眉梢。
“既然外寨有异,我们要是贸然打听,恐怕会得不偿失。”
方截云暗自点了点头,但余光倒是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就不打听了,让他们自己说出来。”
还没等杭芜声回过神来,方截云便拉着她在一位妇人身后站定了身子,忽的语气激动地出言叫住妇人。
“终于找到您了!”
杭芜声眼看着方截云一瞬间眉头紧蹙,几乎是泪眼汪汪地拉过了那位妇人的衣袖。
眼前这位妇人正紧张着自己摔倒在地的宝贝儿子,被人叫住便转身抬眼。
待杭芜声看清这妇人,心下恍然大悟。
这人正是在茶摊处与仡楼迦起了冲突,想要卖女求荣的妇人。
杭芜声见状,便配合着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脸色,眉间轻蹙时,已是满脸的愁容委屈。
那妇人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拦住她的两人,倒是有些紧张地将少年护在了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是从哪里来的?”
方截云睁大了双眼,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您忘了?茶摊那儿我们见过一面啊!”
那妇人眼珠流转间突然想起了那日在茶摊时,似乎正是眼前的年轻人,很快她便拧眉撇嘴,“原来是你们这几个铁石心肠的自私小鬼。”
“要不是你们的无动于衷,我女儿能被仡楼迦给掳去吗!”
“阿妈,这样叫寨主不太好……”
那站在一旁瘦小的少年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但很快便被那妇人喝止住了。
“闭嘴,小鬼头懂什么!”
说着便想拉着那少年转身离去。
方截云急忙出言阻止道,“是呀!早就听说仡楼迦独断专行,我们本想跟了上去找机会将那阿妹给救下来的!”
一旁的杭芜声轻轻抹去眼角的泪花,一瞬间软了语调,“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是为人女儿,更是万般理解。”
“可是!那仡楼迦非但不礼待我们从五寨而来的,反而还要胁迫我阿姐嫁给他!我阿姐不从,便将她囚禁,还关押了我姐夫!”
杭芜声越说越激动,几乎是声泪俱下,这倒将一旁的方截云给吓了一跳,但顾不得惊诧,便配合着继续说道。
“他们还将我们赶了出来,你看!我这腿上的伤痕就是他们打的!”
说着方截云撩起了裤腿,露出他那绑沙袋练武留下的红痕,睁着眼睛说瞎话。
眼前的妇人眼中的不悦渐渐散去,对他们也逐渐放松了警惕。
方截云见状继续开口央求道,“我们逃了出来,又受了伤,只想找个歇脚处……”
“放心,我们明白知恩图报。”
对于卖女求荣的父母,抛出富贵的橄榄枝,这样的诱惑他们难以拒绝。
他靠近些许,压低了声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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