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逃出来也并非一无所获……”
那妇人的眼中似乎闪过几丝光亮,悄悄张望着周围没什么人后,便凑近了些,示意方截云继续。
方截云看着眼前妇人变化极快的态度,尽力压制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故作神秘地开口道。
“好多他们内寨赚钱的法子都被我偷偷打听了,惹了我们五寨的人,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嚣张!”
那妇人明显有些动摇,又瞅见杭芜声挂在胸前的小银牌,上面细小的蝴蝶雕花的确是五寨特有的。
方截云又低头看了看躲在妇人身后的少年,依旧喋喋不休。
“您想想,以后这孩子想要娶那内寨富贵人家的女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几乎是一瞬间,那妇人就换了一副嘴脸,也不再细想,眼角眉梢憋出丝丝心疼之色,语气圆滑。
“到底是年轻人,还是太莽撞了,这不就在内寨吃了亏!”
“来,跟三阿姐回家,有什么委屈跟三阿姐说!”
方截云感激不尽地点了点头,搀着抽抽搭搭的杭芜声便跟了上去。
等到了那三阿姐的家里,待她打量了周围,又关好了门窗,果然不出所料,话里话外都是在打探那求财之道。
但方截云这临时胡诌的话术,让他上哪儿去找这求财之道啊……
眼看这局势快要陷入僵局,一旁的杭芜声倒是机灵,两三句话又绕回了阿姐被抢亲一事。
哭诉间情绪越发激动,两眼一翻便晕倒在了方截云的怀里。
方截云有些慌乱地看着怀里的杭芜声,有些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直到自己的腰间被杭芜声轻轻戳了一下,这才定下心来。
他轻轻抱着杭芜声,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却毫无反应,满脸的担忧地探了探鼻息后,充满恳求地看向三阿姐。
“她伤心过度晕了过去,我担心得紧,也无力话及其他。”
“逃出来不容易,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她,希望三阿姐理解,我们也是怕说了便又被赶了出去。”
那三阿姐看着眼前言辞恳切的方截云,也挑不出刺来,皱眉叹气后,便在柴房里腾出空间搭了个小床便让他们进去歇脚了。
犹豫再三,她才端了一碗热水进了柴房,但也没着急递给方截云,只是站在一旁,将那求财之道絮絮叨叨了半天才放在了地上。
可临出门时又撇过头来,“小兄弟,她真的只是晕了?没有病吧?”
在得到方截云的肯定回答后,才讪讪地离开了柴房。
柴房里临时搭架的床铺堪堪挤在角落里,甚至无需过多警惕,屋外也很难注意到这上面躺了个人。
但是以防万一,杭芜声干脆就这样躺着,盯着屋顶,压低了声音和方截云沟通着。
“你想要怎么糊弄三阿姐这个求财之道?从茶摊就能看出她不是那么对付的……”
方截云有些丧气地垂了垂头,“还能怎么办,继续演戏拖一拖呗……”
“本来想套话拜神有异的,这下别把自己给套进去就算不错的了……”
杭芜声偏过头,倒是想起了一幕,“你有没有注意到一路上走来时,寨中几乎有很多人手里都拿着拜神的东西。”
方截云不由得凑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十一寨的祖宗神庙明明在后山,但他们去往的方向明显不是祖宗神庙。”
“这么说,或许会跟拜神有异有关联,难不成这外寨有自己拜的神明……”
但很快方截云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那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只要好好的躺在这里演演戏就行了。”
“套话这事儿,还得是小爷我才能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