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标人马看了是凶多吉少了。将军抖抖大槊,由下往上,向前奋力一撩,一匹刚冲到马前的战马,瞬时没了马头。右手手腕一扣,玄铁狼牙槊猛然压了下来,无头马上的金兵举刀一格,但是他的战马没了头颅,向前下方贯冲,卸下了他格槊的力道,登时,槊压刀刃,连槊带刀,砸的他脑浆迸裂,随着他的无头马扑在了将军的马后。
这拨赶到的骑兵足有三千多,和先前的金兵和在一起,杀得宋军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不到半个时辰,便杀透中军阵,扑向后军。后军主要是辎重驮队,士卒战斗力极弱,给骑兵大队一冲就垮掉了。敌酋稍稍收拢本部乱军,也不追击斩杀四散的败兵,也不理本军的死伤将士,竟打马向南,一直冲了过去。反倒是宋兵围拢在一起,将金兵没了胳膊腿的杀的干干净净,将军宗盛聚拢残兵望着金兵大队,追了过去......
这仗打的看似莫名其妙,其实金兵得到的是死命令,天黑以前,一定要冲过去,赶到黄河北岸,攻打守兵,抢占渡口,会和大队人马渡过黄河,围攻东京汴梁。而都指挥使宗盛却是受命堵住这伙金兵,不让敌军过去,无奈副将杨劲的一标人马没有赶到,将军没能堵住敌人,只好率领残兵败将追了下去。他不知道,副将杨劲的一标人马两千余人,早被敌人的五千骑兵候个正着,拼杀三个时辰,无一人逃脱,金兵也留下了两千左右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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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则是在战前“临危受命”,将军宗盛从新补充来的三千士卒中,挑选身高体壮者补充到长矛队中;矮壮的汉子填入盾牌手队列;老一些的,弱一点的,发到驮队照看马匹辎重;唯有这二百多个年龄不足十六岁的半大孩子,着实让都指挥使头痛不已。万般无奈,命我为旗牌官,带领娃娃兵藏在这小小的山坳里,严令我们,战不得胜,不得出来。
后军被金兵大队人马冲散时,七八个护卫在左翼的金狗发现了藏在山坳里的我们,以为有什么金银财宝便冲了上来。赵武紧握大枪,连挑带刺,一连杀死五个,当第六个金兵爬上来时,便对着金兵的前胸,一个突刺,猛扎了过去,这个金狗双手一撑,身形上涨,大枪便扎进了他的小腹,这家伙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攥着大枪,死不撒手,赵武往后撤枪,竟没拽动。眼见第七个金兵举刀砍来,赵武身体向前一步,顺势抬起枪柄,格飞了弯刀。撒开大枪,探出如钩双手,紧紧扼住金兵的喉咙。几乎同一时刻,赵武喉咙一紧,也被敌人死死抓住。只见面前的金兵青筋突涨,面目狰狞,两眼直向上翻;赵武也是一阵窒息,天旋地转……
“后来,我和王毅用刀切下这个金狗的双手,割下首级,才把你们分开。”李肃得意地说道,“你躺在这里,已经四个时辰了。看看身边的几个少年,眼睛红红的,好像才哭过一般。“你们,你们以为我死了?”赵武问道。几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借尸还魂?赵武不由得心头一凛,看来我是死了一回了!今天,赵武身体的原主人,和那个金兵同归于尽了。而我,一千年后的赵武,出现在这里。难道是穿越?
几个少年诧异的看着赵武奇怪的表情,赵武咳了一声,掩饰一下怪怪的表情,“你们两个,看看还剩下多少人,有没有受伤的?”“禀旗牌,一共二百一十九人,没有伤亡。”李肃答道。
赵武让这些少年走出山坳,大家看着漫山遍野的尸体,心里一阵发紧。怎么办?赵武心里盘算着,追将军宗盛,赶上大队。现在是靖康元年十一月初,就是说金兵第二次包围京城也是这个月,我们跟去,也是送死。将军也不可能希望这些少年跟过去,否则就不会让我带着他们藏在这小小的山坳里。没时间理会这些了,不论上哪,都不能去东京汴梁,那里是杀人场,是万人坑。不能让这些少年白白地断送了性命。想到这,赵武不由得有些着急。他叫来几个有胆色的少年,将少年们分成了七队,一队三十人,叫李肃、王毅、钱牧、刘耀先、马元晨各领一队,去打扫战场。吩咐大家,一要粮食,干粮;二要盐巴,三要兵器,好坏分开,种类分开,箭矢也要;四要铠甲,皮的铁的全要;五要马具,死马的马鞍、马镫全部卸下来;六要金兵的皮衣;七要金兵的包裹,那里可是他们一路劫掠来的财物,不能白白地丢掉,我们可是身无分文啊,要想活下去,没有银子,那可是万万不能的。刘耀祖带一队牵回完好的马匹,陈梁带一队收拢四散的溃兵,余下两个小小的,怯生生的望着赵武,李肃悄悄地让两人留下来照顾赵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