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降我者生,挡我者死!”虎威军士卒齐声大叫。
韦靖见大事不好,忙喝令手下指挥使带士卒向后冲杀,却不敢向硝池滩退,怕中了虎威军的诡计。
虎威军士卒弯弓搭箭,瞄着敌兵,吓的敌兵不敢上前。韦靖的士卒听虎威军杀了千余金兵,心知撞上了阎王,哪里还敢厮杀?见对方士卒里有许多旧日袍泽,皆底气十足,仿佛换个人似地,大声劝降,便有人起了羡慕之意,动了归降虎威军的心思。一士卒将手里的兵器弃在地上,撒腿便跑,一头扑在虎威军的阵前,便有虎威军士卒将其拉进阵中,带到阵后。
见有人带头,便有许多士卒弃了兵器,跑了过来。也有士卒忘记弃了兵器,被虎威军士卒的箭矢射中。
韦靖见士卒溃散,忙叫心腹士卒阻拦,拢住兵士,却也是十停里去了五停。赵武见韦靖死心塌地的不肯反水,便挥手让魏铁生、王毅开始冲击敌阵。
虎威军士卒边冲便喊:“弃了兵器,跑向山冈!”“杀了韦靖,赏银五百两!”
只一波冲击,便将毫无斗志的降金宋兵的阵势冲个稀巴烂。韦靖见大势已去,带心腹往硝池滩逃去,已顾不得聚拢残兵,有些士卒借势便倒向虎威军,弃了兵器降了。
韦靖身边仅剩五十余人,被硝池水拦住去路。难道真要背水一战吗?韦靖面如死灰,因贪生怕死,才降了金兵,此番却待如何?身边的指挥使廉甫劝道:“降了吧!降宋总比降金要好,至少不会被骂。”另一指挥使岑恭也说:“今日若是不降,怕是没了性命。”
原本带了四个指挥使,已有两名被乱军杀死。韦靖知死期已到,心里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千余金兵,皆败在这虎威军的手上,自己的二千人马,死的死,降的降,若再抵抗,只有一死。便欲降之。正在取舍之间,身边心腹亦有敢战之士,欲护住韦靖杀出重围。廉甫、岑恭见势不好,格杀了几个韦靖心腹,杀了韦靖,枭了首级,降了虎威军。
魏铁生、王毅带虎威军收拢降卒,打扫战场,处置伤卒已毕。赵武便着廉甫、岑恭带着新降士卒在前,虎威军在后,赶往解州城。将到解州时,吩咐虎威军士卒下了战马,混入新降士卒之中,杀奔解州城。
围攻解州城的虎威军见敌兵来援,一阵未战,便望风而逃。廉甫、岑恭带着士卒追杀一阵,亦是不再恋战。聚拢士卒,来到解州西门,大叫:“唐指挥使别来无恙?快开城门,放我等进城,计议攻打安邑之事。”
唐棣将头探出垛堞,答道:“有劳二位指挥使前来救援,待唐某打开城门,入了城再作计较。”
解州的守军打开城门,将援军迎入城中。唐棣将廉甫、岑恭让进州衙,不待落座,便问蒲州的情形,“韦钤辖一向可好?亏了钤辖令二位来援,迟了这城池便被叛军破了。”
廉甫笑着答道:“韦钤辖一向记挂唐指挥使,岂能不援?”
“看二位所带人马颇众,有三千余人吧?”唐棣见援军众多,却只见廉甫、岑恭这二位指挥使,未免有些疑问。
“哦!不止三千,有四千余人,在下与岑指挥使各带二千人马。唐指挥使手下也不止五百人吧?”廉甫见唐棣有疑问,便轻描淡写的回答。
“是是是,解州不比蒲州,算新近又募得的五百新卒,这解州城里有千余士卒。”唐棣眼馋廉甫、岑恭的兵马,居然各带二千人马,如此之多,来日邀功请赏可皆靠实力说话。这便差了半数人马,让我在钤辖面前如何抬起头来?便问:“不知二位如何募得众多士卒?还请二位不吝赐教。”
“这还不容易,攻城掠地呀!现今这黄河以北,既没宋兵,也无金兵,残兵溃卒倒有许多,精壮丁口尚在,巴不得当兵吃粮,赖以活命。募些新卒有何难哉?”廉甫说的在理,不由得唐棣不信。“若唐指挥使有意,我等二人便将这安邑让与解州兵去攻?所获新卒归唐指挥使,不过可要分些金银与我等二人,否则我等二人自去攻打安邑。”
“这,这……”唐棣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莫非唐指挥使不愿白拣这士卒?”廉甫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