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得缝隙,闯一次可行,却不是长久之计。”杨吾摇头,虎威军又不是人马少,一次半次的能得多少马匹?“听说那鞑靼人皆以游牧为生计,马匹便是最大财富。人亦是桀骜不驯,诸部落间纷争不断。还有那汪古部亦是以马匹为为贵,且与辽人交好,其领主床古儿曾被辽人封为白达达详稳。”
“是,这床古儿至今对辽人忠心耿耿,耶律大石去可敦城前,便得其献骏马四百匹,二十峰骆驼,羊若干。”赵武叹道:“这床古儿领有五千余户部众,骏马恐怕要有几十万匹吧!”若有人出钱买之,焉有不卖之理?
“小将军若是有意,便可着精干之人前去,买了马匹,贩运回来。”杨吾想来思去,亦是无什么好办法,实在不行,便按小将军的道道,武力闯关。
“嗯!此事可着契丹人去办,再着方穆掌之。”赵武想起方穆在安邑、蒲州的种种作为,堪称精明强干,性格内敛而不外露,干此艰难辛苦之事,乃是不二人选。
“鞑靼人好酒,方穆前去合适,再着卫斌副之,顺便刺探草原风土人情,天山南北地形地貌。”杨吾赞同赵武挑拣的人选,此去路途遥远,凡事皆须独自裁定,着卫斌帮衬,遇事二人也好计议。
“好!总该多去些人手,日后回返时也好有个照应。可从王勇孟的卫都里拨出一队精锐,专司护卫之事。待到马匹多了亦可买些床古儿的部众,调教马匹。”这汪古部乃盛行买卖奴婢,使钱买来,却是可行。
“小将军,马匹一事,总要多条路才是。刘耀先在师家滩掌谍者事,黄河两岸诸渡口皆布下坐探,任你是土行孙,也逃不过谍者们的眼睛。西夏那面,也该加些人手了,先去的谍者只将隆盛久货栈支应着,其他诸事皆不顺利。不若着这刘耀先带些人手,先去兴庆府把诸事摆布开,再计议马匹一事。”马元晨一直在外忙碌,军情司诸事,杨吾襄助许多。马元晨不在,老总管便可做得了军情司的主。去西夏的一队谍者弱些,加之党项人对汉人商贾戒备之心甚盛,外出皆要派兵监视,名曰保护。谍者们能把隆盛久货栈支应开已是很不容易,若不派去得力干将,怕是劳而无功。
“嗯!马元晨在西京诸事,也该办妥了。不知这小六子何时能归?”物色房产,盘下铺面,延请将仕、伙计,杂事一堆。此时未归,怕是遇有难事了。赵武担忧马元晨年少,阅历不足,着了他人之道。
“不会有事的。这马小六鬼着呢!”杨吾喜爱马元晨的机灵劲,自虎威军进山以来,诸事办的皆是妥妥帖帖,着实令人信服。
“那就将宜川、韩城、延安府等沿途诸县一并着人去了,日后往返也好有有个歇脚的地儿。”
“好!在下明日便佥选谍者,过了年就去兴庆府并这沿途诸县。”杨吾答应着,这下可要去不少谍者,总要先召回刘耀先计议一番才是。
龙尾碛北距香炉崖十里,南离师家滩一里。黄河龙尾碛一带的冰桥,每年自小雪始至惊蛰止,河水冻合一二十里之远,人马皆可过,如履坦途。西通韩城宜川最难防守。
把守此段要津的是郎锷一哨。郎锷临河下寨,背倚峻岭,沿河修建寨垒。寨垒用圆木捆扎,立在地面,临河一侧将石块堆垒,将水浇注,瞬间冻住,便如冰墙一般,光滑无比。寨垒之间,遍布嶙峋石块,蒺藜,拒马。寨垒之上,架设石砲,直指大河。一时间,竟将龙尾碛附近十几里围堵的无有一丝缝隙。
在冰桥最厚实的河岸上,两座寨垒间留有一丈余宽的通道,建造一关卡,宛如城门,着士卒把守。任你往来冰桥,皆须打此经过。
“有险可凭,便能阻敌偷袭,此计甚妙。”赵武站在寨垒之上,看着冰桥上的些许行人,皆望关卡而来。便有行人欲穿行寨垒间的野地,亦被巡弋士卒喝住,避免被蒺藜刺穿脚掌。
“若有大队敌兵过河,便虎威砲齐发,砸翻冰桥,阻敌上岸。”郎锷自领了防守这龙尾碛一域的将令,便开始修造这寨垒。赵武又把花龄、沈丕、任强、俞鼐四都暂拨与郎锷,厚其实力。待到惊蛰方可将兵马调出,否则,真遇敌袭,悔之晚矣。
“河对岸那边,是何情形?”赵武眼望大河对岸,山影绰绰,却是看不清楚,便开口问道。
“眼下并无金兵,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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