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家眷监,专司校尉士卒家小往来事宜。”
众人听罢,皆大喜,虽说这山里靠近金人土地,随时都有接战的可能,但有虎威军顶在前面,全然不惧金人来袭。既能家人团聚,又能吃饱穿暖,强似在家乡苦撑苦捱。便皆赞小将军体恤将士苦楚,复又举杯来谢。
酒宴已毕,众校尉散去。赵武将老总管、马元晨等营校及郎锷、鲍慎之留下,移到议事厅单议设置河西混成营一事。另将虎步军诸哨校留下,等在南侧老总管的视事厅。
“置河西混成营,郎锷为营校,王勇孟为营副校,下置二哨步军,二哨马军,一哨砲军,一哨水军。以郎锷一哨,花龄一都,砲营拨出一都,骑兵便由卫都拨出两队为班底,速招募新卒,编伍成卒,扩队建都,严加操练。”
“那卫都岂不无人了?”郎锷拿了卫都两队人马,担心赵武的安危,于心不忍的说。
“卫都留在在下身边亦是益处不大,只留一队便可。”赵武摆手,不让郎锷说下去。
“汤营校,拟将哪位都尉拨与混成营,在下可要能担当哨校的干将啊!”赵武加重语气问虎砲营的汤雷。
“便着那时琼一都,小将军以为如何?”汤雷答道。
“在下不知,由着你举荐,只佥选那最好的拨来。”赵武哪里知道,那个都尉是否得力?若是知道,还轮的着你汤雷举荐?
“那便是这时琼最得力。”汤雷见赵武不问,全然不疑部下,便放心的答道。
“郎营校,在本哨都尉里举荐一人担当步军哨校。”
“在下举荐傅嵬。”
“好!便着时琼为哨校领虎砲哨;花龄、傅嵬为虎步军哨校,二虎骑哨哨校由卫都的二位队尉升任。这水军哨士卒,便请诸位回去在全军士卒里招募干过水军的,不足再招募通水性的士卒送至混成营,再不足便在黄河沿岸的船夫、渔民里招募。这水军哨校的佥选,要好生斟酌。还有那战船的建造,该如何做?亦是要延请行家里手督造。”
“小将军何不去那师家滩访一访?看看可有合适匠人。”老总管说道。
“好主意!待这几日赵某前去寻访。”赵武点头,“只是不知这师家后人可懂得造船术否?”
“鲍哨校,龙尾碛一线的河防只剩沈丕、俞鼐、任强三都人马,暂由你兼领,兵马可任你置之。”
“在下领命!”鲍慎之起身答道,便欲离去。
“先别急!周磊,去将诸步军哨校请到这边来。”赵武留下鲍慎之,又吩咐周磊请来诸位步军哨校。
赵武待诸位落座后,便开口道:“吉乡紧连乡宁,乃慈州行在,当为乡宁屏障。当初在下设七哨步军,所为便是对诸位知之不多,这营校一职的佥选,一时难以定夺。现吉乡有大小山头六处,着你等六哨各自去攻打,战功多的二者便为营校,次之二人为营副校,再次之者仍为哨校。诸位可赞同否?”
“赞同!”六位哨校异口同声的答道。考究真本事,凭战功升迁,让众人心服口服。便是自己列在后面,亦是无话可说。
“好!”赵武让孙吉拿出事先备好的六张字条,团成六个小纸团,扔在案几之上,“这六个纸团里各有一山寨的名字,为公平计,诸位随意拣一个,便是你要打的山头。请吧!”
六人各自抓了一个纸团在手,展开便知自己的对头是谁。鲍慎之抓的是石头山,史顺打管头山,廉甫去人祖山,岑恭抽得庖山,唐棣拈来高祖山,费翼摸的是挂甲山。
“各哨的山头已定,在下便说那战功的算计。列为战功者有四。责限期,以七日为限,少一日计一分,此乃一也。计伤亡,本军殁一人减二分,伤一人减一分,此乃二也。迫降喽啰人数,以阖山寨人数为计,死一人,减一分,逃一人,减一分,此乃三也。计战果,战后诸位在一起计较得失,评判难易、优劣。此乃四也。便推举出二人领营校一职,二人任营副校。”
“虎威军在这乡宁打下大大小小的山寨不少,可让虎山营的陈营校将各战例细说给诸位听,任选对策。明日便为第一日,七日后来此将佥选定论告与在下即可。”赵武将规矩摆给众人,见诸哨校俱是赞同,便又说:“诸哨各拣五人,计三十人,分成六队,是为观军使,去诸哨查验虚实,以示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