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自大宁县的平渡关入境,流经吉乡一百一十三里,至麻子滩出境。沿岸关隘渡口众多,平渡关、冯家碛、李儿坡、马粪滩、龙王辿、七郎窝、小船窝、钓鱼崖、蛤蟆滩、麻子滩皆该守之地。河西旅着一营之众守护当是紧巴些。
“河西石阁山地处宜川与延川两县交界,与平渡关遥相呼应,已着一都人马建造山寨守之。石堡山黄河流其东,云岩河绕其西南,三面临山,壁立如削,在下欲建寨,着一都士卒严守之。再分着几队扼住衣锦渡、骠骑渡、圪叶渡、官头渡诸大小渡口,则沿河防御齐备矣。”郎锷自木瓜坪大营赶来,把沿途的山川地势看了个遍,一路走来便定下河防之策,已将一营人马散开,各自扎营布寨。见到赵武,便把随行舆图队勾画的草图拿出,铺在大石上,边说边比划着,请小将军定夺。
“好!”赵武边听边看,不住的点头,见郎锷说完,便问道:“这石阁山、石堡山可是空山?”
郎锷一笑,“如今这兵荒马乱的,焉有空山?自河西旅成军之时,末将为练兵计,便把这近处的山寨皆破了。现如今这沿河三十里匪患尽除,还收得降卒千八百人。”
“哦!河西旅的人马不止一旅之众了吧?“赵武笑道。
郎锷亦是笑道:“一营虎骑,一营虎砲,二营虎步,半营新卒,唯水军一哨。来此地的乃一营步卒,一哨砲手军,一都水军,四千余士卒,暂为河防混成营。”
“哦!河西旅的人马倒是不少,却不知战力如何?”赵武担心军力陡增,战力却弱了,便不安的问道。
郎锷道:“小将军所虑极是,新卒战力弱。河西旅只将曾充过军的新卒,编入诸营,未有行伍阅历的纳在训练营教习。待河西旅编成二个河防混成营,一个虎骑营,二个虎步营,一个虎砲营,便全力练兵,提升战力。”
“好!有气魄。到那时,本将再拨些马匹,多编一虎骑营,河西便再无敌手。”赵武高兴的说道。
郎锷忙谢道:“谢小将军!只是这马匹奇缺,若叫小将军自军寨拨与马匹,倒叫在下羞愧。这河西暂无战事,距西夏又近,听顾琦使人来报,以丹州之名去和市买马,已有眉目,若是留守司马监购得马匹,先拨与河西旅一营之数,岂不是更好?”
“和市买马,哪里来得这么快,何时才能凑成一营之数?”赵武反问道。
“这个嘛!小将军只管出银钱,在下自有妙计。”郎锷笑着打趣道。
“哦!说来听听,待本将看看可行否。”赵武见郎锷卖起关子,便假意板起面孔,要问个究竟。
郎锷笑着把计策合盘道出,听得赵武不住的点头,哈哈大笑。
赵武笑意未尽,问道:“如此行事,可莫要伤了两家和气。”
“马匹出自党项人之手,丹州只担一虚名,岂能伤了和气?”郎锷道,“若是和市不开,便以窃市为之。只是……”
“只是什么?”赵武不解的问。
“河西旅虎骑营的士卒马上的功夫差些,听王勇孟说,可用之人不足千人。倒叫在下不敢造次。”郎锷无奈的说道。
“区区贩马小事,何用许多人马?”赵武听罢,不屑的说道。
“小将军有何计策?不妨告与在下,在下便依计行事。”郎锷大喜,就知道小将军韬略多,果然不出所料。
“叫王勇孟拣选精干士卒,编成一都,与本将这卫队齐去保安军,便将马匹带回来了。”赵武含糊的说道。
“小将军的卫队也去?那小将军岂不是身边无人守护了?”郎锷错愕的问道。
“如何无人?在下亦是前往,便不就有人了?”赵武狡黠的笑道。
“什么?小将军也要前往?”郎锷大吃一惊,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出点岔子,虎威军群龙无首,还不乱了套?“不可!不可!此一去,非七八日不得回返,要报与老总管知晓方可成行。”郎锷自知劝阻不了赵武,便把老总管抬了出来,意欲叫赵武知难而退。
赵武却道:“老总管现今忙着哪!又不是去杀金兵,区区小事,何必惊动旁人,便说本将在河西住些日子,查看河西山形水势,检视河防,又有何妨?”
郎锷复又劝道:“军国大事皆要小将军决断,若是有事,却上哪里寻得?”
赵武板着脸道:“郎将军可是要抗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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