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打算?”祁惟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怕他作甚?”解州城周围九里十三步,墙高池阔,城门楼角楼俱全,守御器具齐备,倒叫祁惟心生豪气。计风的一部人马与充作盐丁的士卒进了城里,与祁惟本部军合在一处,有九千余众,守这解州城绰绰有余。与金兵对阵,正合小将军的本意,那手谕里也是叫节节抗击,不叫金人前行。
“冯雷却是在金人讨去的草药里做了什么手脚?”祁惟定下坚守的心思,气sè稍缓了缓便问冯雷。[..]
“也没什么,只是混杂了些清热去火的草药,叫金兵不要上火。”冯雷嬉笑着,顽皮的说道。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
祁惟吩咐众将各带士卒上四壁守御,留下计风的三千人马留作策应,自己则亲上北门督促士卒加紧整饬城防,静候金兵的到来。
完颜娄室在大营里翻看着解州城里送来的草药,叫医官分辨。医官验视一阵,禀报说没什么要命的草叶,只是清热去火的草药多了些。
完颜娄室大怒道:“清热去火?若是兵士们当真中了巴豆之毒,焉有用清热去火之药的道理?定是那祁惟图谋不轨,意yù置我军于死地,方才出此yīn损的计策。”说罢,一脚踢翻盛满草药的箩筐,喝令众将整军去围了解州。
完颜活女连忙劝阻道:“都统切莫动怒,”在军中,完颜活女自是以官职称谓其父,“草药皆是取自药铺,料那祁惟也是不知哪一味是治腹泻的药材,如何断定是祁惟图谋不轨?”见其父停下脚步,活女复又说道:“若是图谋不轨,定当下了要命的药材,何必以巴豆戏之?假借此名去兴师问罪,恐那祁惟不服。”
“不服?”完颜娄室叫道,“若是不服,便叫祁惟拿了真凶,缚与军前。若是推说不知,便是同谋,一并拿了,免除后患。”说罢,便yù出了营帐。
完颜活女再三劝阻,方才叫完颜娄室止住脚步。“那好!活女便带些人马去解州,叫祁惟来大营申辩。若是来了,还则罢了,若是不来?便驱大军围了解州,拿了这厮。”完颜娄室怒气渐消,喝令完颜活女引本部军去解州,责问之。
完颜活女连忙应下,自带一千人马出了大营,去解州寻祁惟问话。
这完颜娄室缘何如此动怒?叫众将皆是不解,各自散去,回本部军整饬军务去了。事后完颜娄室与众将提及此事,还是愤恨不已,颇为感叹的说:“一则宋兵素有反覆无常之风,叫本将厌恶至极;二则就在解州城近左,便有人胆敢偷袭金兵大营,即便不是解州兵所为,那祁惟也逃不脱治理不善之嫌;三则三万大军在此间宿营,若是虎威军劫营,哪里会戏耍般的下些许巴豆?可这解州城下,还有谁会如此大胆?定是祁惟部下所为。再想那温敦阿什的五千jīng兵无一生还,皆发生在这解州境附近,祁惟却是不知情,怎能不叫人生疑?”
完颜活女带兵来到解州城下,见城门紧闭,不禁心里发憷。抵近护城河大叫守城士卒唤统制祁惟出来搭话。
祁惟原本就在这北城门楼里听众将叙述各自一面墙壁的守御整饬详情,闻听城外完颜活女只带一千金兵来到城下,便yù下了城墙出城相见。诸晨连忙阻止,“不可!完颜活女此番前来,定是发觉冯雷的药材里有诈,意yù使那擒敌先擒王的计策,叫解州群龙无首。统制只需在墙上与之搭话,不叫金人的诡计得逞。”众将深以为然,皆劝阻祁惟出城。祁惟听从众将的谏阻,出了城楼,在垛口俯身望去,确是完颜活女端坐马上,便大声叫道:“今晨闻听大王身体不适,在下甚为不安,意yù去大营探视,却是大王叫在下守御解州,不敢擅离职守,故未成行,还望大王见谅。然知大王无有大碍,好端端的坐在马上,叫祁某甚为欣喜。不知大王此番前来,有何教诲?便在此间晓谕祁某,也好不误大王的行程。”
完颜活女闻听祁惟此言,情知叫不开城门,便大声问道:“昨夜里本军大营遇袭,祁将军可曾知晓?”
祁惟故作一怔,忙答道:“在下睡在城里哪里知晓?敢问敌兵是哪里的?可否拿住?”
“已被本军尽数拿了!招供说是解州祁将军的部属,都统正在大营等候,叫祁将军去对质一番,洗刷罪名。”完颜活女故作玄虚,瞧祁惟如何应对。
祁惟冷笑道:“区区雕虫小技,焉能蒙过都统的法眼,却叫在下前去作何对质?怕是摆下了鸿门宴叫祁某送死吧?”
完颜活女叫道:“祁将军,某家一向待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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