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货,本军保境安民责无旁贷,便引军护卫商船而来,别无所图!还望王统领借道放行。”
“不可!陌底渡乃民渡,不许外来战船驶入!”王迎大叫道。
“不叫战船靠岸?”和葆问道,不待王迎作答,复又说道:“那本军便在此间守候,叫商船靠岸。”
“商船也不行!”王迎大声拒绝,“待某家盘查一番方可通行。”
“好!就依王统领,且使人登船篱!”和葆冷笑道,痛快的应着,便叫十几艘商船驶出,任凭西军登船查验。
西军兵士逐个检视商船,不见一丝异常,遂回舟去报王迎。王迎听商船里空空如也,便放下心来,叫兵士闪出一条水道,放商船靠岸。
码头上的商贾大喜,连忙吩咐伙计肩扛担挑,把所有货物尽数搬上船来。商船离了陌底渡,径往曲里渡而去。
和葆见商船远去,拜别王迎,调头回军,护卫船队而返。
王迎上了河岸,望着空旷的码头,不禁有些失落。虎威军战船如此之多,叫王迎心里酸溜溜的,“若是本军有这些战船,管叫虎威军不敢如此跋扈!”王迎啐了一口,不忿的说道。随即进了营帐,摘盔解甲,便yù歇息片刻。谁知甫一坐定,又闻兵士来报,“虎威军去而复返。”王迎连忙披挂整齐,出了营帐,带兵士登船去迎。
此番来的不是方才的将领,也不通名报姓,只是高声叫嚷:“过往商贾贩运货物去陌底渡,西军快快放行。”王迎照例叫兵士登船查验,确信无异,方叫货船靠岸。虎威军的船只泊在水面,直到商贾卸了货物,换坐车马离了渡口往南而行,方才掉头驶回。王迎不敢怠慢,一直盯著虎威军的船只,确信其回了曲里渡,才放心的回了渡口,进营帐歇息。
一连几rì皆是如此,虎威军皆是头午空船而来,接了商贾,带回曲里渡,午后再送客商带货物到陌底渡,折腾到天黑方才散去。便是只有一担货物,也是大张旗鼓的护送。叫西军兵士吃不好,歇不好,紧紧跟在虎威军的屁股后面,忙得团团转。
渐渐的,王迎有些懈怠,也不再事事亲往,便叫队将带兵去迎送货船。自己则优哉游哉的在营帐里歇息,饮酒。
一rì虎威军方才护送商贾登上渡口回转曲里渡,西军兵士也上岸歇息,正待食晚餐。却听巡河兵士来报,又有虎威军船只渡河而来。王迎不耐烦的叫道:“这虎威军在搞什么鬼?大半夜的,还叫人歇息不?”口里叫着,却是不敢怠慢,连忙叫一队将引兵去迎,自己却大快朵姬的吃喝起来。
直至午夜,王迎酒足饭饱,也不见那队将回来。王迎大惊失sè,连忙带人上船去河面上查看究竟。却是连个鬼影也不见。曲里渡那里灯火通明,巡夜士卒往来穿梭,把营寨守护的严严实实,却没有一艘战船游弋在河面上。想那虎威军也无像样的水军,那里来的巡弋战船?
王迎叫兵士高举火把,使一艘小船抵近码头,却被巡夜士卒喝止。王迎朗声叫道:“在下西军王迎,唤汝家和葆和营校出来说话。”
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和葆才睡眼惺忪的出了营帐,来到码头的栈桥上。懒散的问道:“王统领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王迎不满和葆的拖沓,冷冷的叫道:“和营校干下好事,却在这里做戏蒙骗王某。”
和葆闻言大惊,连忙揉了揉眼角,诧异的问道:“和葆方才自睡梦里醒来,却做下什么好事来,叫王统领如此动怒?”
王迎见和葆神态自然,不似矫揉造作,也是满脸疑狐的说道:“入夜时分,贵军可护送商贾去往陌底渡?”
“不曾啊!”和葆惊道,“本军与商贾约定,一rì里接一趟送一趟,河面上不太平,夜间不可行船。”
“这就怪了?”王迎一脸的怒气,却是无处发泄。“这水面上只你我两家的船只,何来其他船只?难道真有水贼出没?”
和葆敛住笑,和缓的答道:“这世道,饥民遍野,民不聊生的,有些盗贼也是正常。然知发生了何事,叫王统领如此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