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人马,确实不是小数目,可战力如何却叫人担忧!”赵武站在屋里,仅穿了一件单袍,下摆挽在腰间,卷起袖口,不停的抹着额头。“今年的chūn天,怎么这么热呀?”
“该是立夏了吧!”杨吾手捋胡须,微笑着说:“连rì的cāo劳,可算清闲一天,却还去工匠寨帮闲,能不热吗?”[..]
“这怎么是帮闲呢?”赵武不悦的问道。
“rì夜cāo劳近月余,说好今rì歇息,叫诸位清闲一rì。小将军却去工匠寨劳作,不是帮闲,却是如何?”杨吾依旧手捋胡须,笑着说道。
“哦!那不清闲时去工匠寨呢?”
“那便是帮忙了!”杨吾笑得胡须乱颤,颇为得意的说道。
“原来如此!说吧,老总管寻在下来,不会是只报报兵马数目吧?”赵武坐定,接过孙吉递来的香茗,一边品着,口里含混的问道。
“兵马之事,老身不说,小将军也是知晓。只是河东诸县百姓邀虎威军进驻的rì渐增多,老身不知如何是好,便前来寻小将军讨个主意。”杨吾缓缓道说道。
“在下还是那句话。鞭长莫及!不可为之。”赵武快言快语,不待杨吾话音落地,便急急的说道。
“是啊!便是十万人马,散在河东二府三州里,也不显得人多。隆德府、泽州、沁州有大山阻隔,汾州又作为缓冲地带,不占尚可。唯隰州紧邻慈州,那大宁、蒲县与吉乡山水相连,不可分割,若是不占,可是有些可惜。即便是不皆占了,只把那大宁、蒲县占了,也好作为慈州的屏障。”杨吾绕了个大圈子,最后才道出意yù占了隰州,把慈州的纵深拓宽。
“哦!这个倒是近在咫尺啊。”赵武思量着,有些动心。
“就是,就是!大宁东西广百里,南北袤七十五里,北有孔山、萧家岭、捕狐山、东山与永和县、隰州交界。蒲州广一百三十里,袤一百六十里,东有明山、神门山、泰山、石峡,东北有蒲子山、公峪山,北有五鹿山。诸山皆可设防,拱卫县境。便作为战场,也可与放马岭、褐石崖、处鹤沟环绕相连,构筑梯次防线,厚北线防御势力。”杨吾见赵武动心,便紧敲边鼓,说项着。
“嗯!作为缓冲,倒是可行。不过虎山旅诸营拱卫慈州,已是兵马紧缺,无力调派人手去大宁、蒲县设防,也是实情。”赵武盘算着虎山旅的人马,自邹霆去了蒲州,西磑口一线便仅剩一哨人马,马首山也只一哨虎山士卒,新近才又补进一哨,由魏欧统领,驻扎在稷山县城构成慈州南路防线。柏舜一营布在慈州东麓,也是紧紧巴巴。华猛山营散在放马岭等北面山里,也只是小心守护要隘,无力再扩大防线。
“贺晋重建新卒营已毕,倒是可以派上用场。”杨吾生怕赵武打退堂鼓,便进言道,“谈忠营在历山落过脚,对山地颇为熟悉,可遣往蒲县驻防。”
“也好!便叫虎山旅编成五个营,遣贺晋营去大宁,谈忠营往蒲县拣险要隘口驻扎。可这虎山旅的旅将一职再不可空缺了,就让柏舜接替如何?”赵武把虎山旅诸营校逐个比较一番,觉得还是柏舜对山地防御颇有造诣,仅一营人马守护东线众多关隘,不曾有过纰漏,是个合适的人选。
“可行!柏舜可以当之。那东线关隘颇多,营中也不可一rì无主。”东线紧要,不是谁去皆可驾驭得了的,老总管与赵武俱是知晓。
赵武点头赞同,“陈梁临行前便举荐过喻儒可担大任,此番接替柏舜,出掌东线营再合适不过。可那两县的治政之事,仓促间却拿不出许多人手,还要老总管费心。”
“那好!老身这就去大宁、蒲县,就地取材,暂且用之。”杨吾起身,辞别赵武,去两县接收去了。
河西旅两个河防混成营沿河布防,把大河两岸守卫的严严实实,好在陕西军兵不曾来寻衅滋事,三十里之内的诸山诸寨皆叫郎锷降服,使得河防十分稳固。两个虎骑营,两个虎步营,一个虎砲营cāo练rì久,战力不俗,叫赵武十分满意。
“此番接掌大宁,叫河西旅的河防又多了七八十里,郎将军可再编成一个河防混成营守护之。”赵武望着郎锷,关切的说,“防线过长,守护有些吃力,还望将军尽心为之。”
“嗯!再立一个河防混成营,专守大宁沿河一线,倒也无妨。只是将领奇缺,可独当一面的营校不多,却是叫人头痛。”郎锷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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