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众将若无异议,便叫孙吉起草劝进表,使人去寻康王。”赵武随意的说道。
“也不知康王现在何处?”李肃小声嘀咕着,却被赵武听个一清二楚。便笑道:“瞧瞧,这不就有了异议之人!”
李肃辩解着,“本来嘛!跑来跑去的,叫人不知所踪。能成大事吗?只怕是冷了百姓的心。”
“那也好啊!若是百姓弃之,却怪不得群雄齐起,天下大乱了!虎威军也可高举义旗逐鹿中原了!”陈梁高兴的说道。
“又来一个,唯恐天下不乱者,乃陈梁也!”赵武笑了笑,“还是不要乱的好!这天下已是千疮百孔了,若是乱了,却真是内忧外患了,却苦了黎民百姓。”
“就是,那金兵却是乐不可支,来收拾残局了。这大好河山还不叫金人皆尽占了?”鲍慎之开口说道。
“上表吧!”赵武无奈的说,“权当试探康王对虎威军作何打算了!”这便是赵武的真实想法。若是好言安抚大加封赏,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哼!老子有的是办法叫尔等难堪。
“劝进表已写好,请小将军过目。”孙吉起身,双手捧着写好的书状,叫赵武观看。
赵武瞥了一眼,“算了,又不是劝进于在下,叫康王看罢!另写一份战报,就说得大元帅飞书传檄,虎威军已在河东邀袭金人完颜昌,杀敌五千,收复河东失地慈州、河中府、解州、绛州、平阳府,解救黎民百姓无数。然虎威军兵少将寡,粮草不足,士卒抚恤无着,无力再去北地追袭。请大元帅府派兵前去追袭,虎威军愿助一臂之力。”
“嗯!好!虎威军已听命于康王,又收复失地,又杀敌五千,便瞧瞧康王如何封赏了!若是不理,赏罚不明,却叫天下人耻笑。倘若封赏小了,也叫诸路帅臣寒心。唯有大加赏赐,封以大吏一途可为之。”杨吾析解着赵武的用意,大笑道:“小将军是志在必得呀!”
赵武冷冷的笑着,“那殁亡士卒的抚恤便叫大元帅府出,也不枉为国捐躯士卒的拳拳报国之心。”六万贯铜钱那,可不是小数目。便在战报里写了战损详细,叫大元帅府知晓。”
“这劝进表与战报却送往哪里?”马元晨问道。
“东京汴梁,递与副元帅宗泽,再烦请其转交大元帅府。”赵武不暇思索的答道。略一思忖,复又问马元晨:“去东京汴梁的谍者可有消息?”
“蒋歆与臧繁带二十几人已进了东京汴梁。人选以原班人马为主,夹杂了自东京而来的壮勇。宋涛也带些驯化好的飞奴一同去了。这头道消息便是那飞奴传递来的。”
赵武大喜道:“飞奴已驯化好了?”
“正是!那宋涛把自东京汴梁带来的飞奴留在了军寨,将在本地裹挟来的飞奴驯化好了的带往东京。以备情况紧急时传递信息。”马元晨解释道。
“东京汴梁的情形如何?”
“副元帅宗泽上表谢大元帅,密报jiān臣张邦昌窃据宝位改元肆赦,又挟孟后以令天下,仍yù散诸路勤王之兵,其篡乱踪迹无可疑者,今或悔惧,疑是权宜之计耳。中藏祸心,恶状彰著。叫康王及早图之。”马元晨拿出译好了的书信递给赵武。
那张邦昌居心叵测,叫孟后降懿旨yù散勤王兵,无非是担心兵变,若是以勾结金人之名拿了他,却是叫其分辨不得。也是以求自保,无可厚非。勾结金人之罪无须辩解,也辩解不了,那张邦昌心知肚明,岂可申辩?而那即为人臣,却张红伞服赭袍居正殿,自古以来许多jiān臣皆未踏这雷池一步,这张邦昌却尝试了,过了三十三rì的僭位之瘾。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篡位谋反,这个罪名可是不可饶恕!然知那康王如何处置。咳!管他呢!治张邦昌的罪,也是迟早的事。
宗泽还具状申报大元帅府乞康王施行五事。一曰近刚正而远柔邪,二曰纳谏诤而拒谀佞,三曰尚恭俭而抑骄侈,四曰体忧勤而忘逸乐,五曰进公实而退私伪。赵武看罢不禁赞叹道:“好!这五者甚易知,甚易行,然世人莫能知莫能行者皆由刚正、谏诤、恭俭、忧勤、公实多逆于心也。柔邪、谀佞、骄侈、逸乐、私伪之事多逊于志也。这五事说的好,便作为虎威军的军训教悔诸人,以jǐng醒将校尉官。”